迎上视线,阮灵儿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劳什子有求于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殿下这话说得,知道的,是知道殿下为了两件事情而来。不知道的……”
她呛声道:“还以为殿下所谓的‘赔个不是’,是有条件的呢。”
白宇飞脸色一凝,这阮灵儿当真是嚣张惯了!
“灵儿,不可胡言。”阮阁老轻斥道,脸色却没有半分怪罪之意。
暗搓搓的打量着白宇飞。
近来朝堂之上的动静,皇上有意无意打压五皇子一脉。可却并未伤及根基,只怕其中另有盘算。
此刻五殿下上门,定然是来者不善。
“殿下真会说笑,小女蠢笨,哪里能帮得上殿下的忙。”他迂回道。
“阮阁老何必谦虚,灵儿一身医术,在京都贵女中也算小有名气。”
白宇飞无视阮阁老的拒绝之意:“本宫听闻,先前刘氏偶感风寒,便是灵儿出手诊治的,可见医术高明。”
“刘氏的情况,实在不宜找太医过府诊脉,还请阮阁老应允,叫灵儿出手给看看。”
抬高了阮灵儿,又堵死了阮阁老找借口的后路。
这话说的委实漂亮。
只可惜,阮灵儿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
“父亲答应了无用,我没这个本事为殿下的妾室看病。”阮灵儿直截了当的拒绝:“且不说我医术不精,就冲病患是刘氏,我就不会出手。”
白宇飞皱眉:“医者父母心,怎能因与刘氏有过节,便将病人拒之门外?”
“是啊。”刘芳菲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灵儿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因此恼我,气我。可我们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阮灵儿:“……”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道德绑架了?
“少拿这些与我说事,你到快死的那一步了吗?”
她讥讽道:“再者,误会?哪里有这么多误会?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没点数?是希望我将你最后那层遮/羞的面皮子,直接给你撕下来吗?”
刘芳菲挤出来的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阮灵儿怼了个脸色煞白。
心里恨不得将阮灵儿生吞活剥了。
可想到昨晚跪了一夜的屈/辱,她不敢再坏了殿下的盘算。
只能忍着愤恨,走到阮阁老和阮灵儿面前,双腿弯曲跪了下来。
膝盖接触到地面时,原本就红/肿/青/紫的伤处,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面容都扭曲了。
阮灵儿利索的躲开她的跪拜,饶有深意的扫了眼她的双腿。
唇角为撇:呵,自己争来的姻缘,也不过如此。
“这是做什么。”
阮阁老皱眉,虽没有避开她的跪拜,但面色却有些不悦:“你既然已经进入皇家,便不能在对老夫行礼了,如此岂不折煞老夫了?快快起来吧。”
说着,冲一旁婢女呵斥道:“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刘妾室扶起来!”
刘芳菲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望向阮阁老:“舅舅!舅舅如此,是要与芳菲生分了吗!”
阮灵儿:“……”
槽点太多,实在无从吐起。
一旁的白宇飞,脸色也有些尴尬。
先前觉着刘芳菲聪慧过人,又温柔小意。如今才发现,简直蠢笨如猪!
冒领阮灵儿的功劳,逼的阮阁老一家险些和离,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找骂也没有这么找的。
“芳菲愚钝,做了许多错事,但芳菲到底是舅舅看着长大的孩子,芳菲没有坏心的。”刘芳菲扯着帕子哭的难过。
是真难过,膝盖疼。
阮阁老面容并没有软化,招呼着婢女将人扶起来:“刘妾室言重了。”
红袖、添香上前,也不管刘芳菲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