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阁老眸光清冷的审视着阮芳菲。
这事往小了说,好像只是女儿家的小心思。
但他却觉得阴谋算计、满口谎言,已经是人品德行的问题了。
阮芳菲被阮阁老看得有些害怕,揉着哭红的眼睛弱弱的低泣:“舅舅,我……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所以,就不必责罚了吧!
阮灵儿只觉得好笑:“既然表姐知道错了,想必也是愿意受罚的。”
“……”阮芳菲一噎,看向阮灵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
这小贱/人!怎么出去一趟,变得这般难对付了!
“那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忏悔你的过错!”阮阁老开口说道:“在阮家的列祖列宗面前,仔细想想究竟错在哪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出来。”
什么?阮芳菲瞳孔微缩,罚跪祠堂?
那怎么能行!
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她算计阮灵儿吗!这叫她以后在京都怎么见人啊。
“父亲,这不妥。”阮灵儿勾了勾唇角:“不能让表姐罚跪祠堂。”
阮芳菲警惕不解的看着阮灵儿。
“表姐并非阮家人,没有资格去阮家祠堂。”阮灵儿淡淡的继续道。
“灵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阮芳菲心里一紧,这会儿是真的知道怕了。
她一直想要模糊自己的身份,让外人觉着她就是阮府的人,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若连阮家祠堂都没资格去,那她现在营造的身份,简直就是个笑话!
“父亲,表姐虽然从小养在阮府,但到底不是阮家人。比不得女儿,您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阮灵儿掏了掏被阮芳菲尖叫刺痛的耳朵,继续补刀:“要让表姐去跪了祠堂,知道的,是知道父亲恨铁不成钢。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苛待表姐,人言可畏啊。”
“不如就让表姐在自己院子里闭门思过吧,在给女儿写一封认错的保证书。”
她抱住阮阁老的胳膊,软着嗓音问道:“女儿这次真是被吓坏了,有了表姐的保证书,夜里兴许能睡个好觉,父亲以为如何?”
“呵,我养在府里养到这么大的孩子,竟连管教都不能管教了?”阮阁老微微皱眉,面色阴沉。
阮芳菲连连摇头:“不是的舅舅……”
“罢了,就依灵儿的意思。”阮阁老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回你的院子里,闭门思过。”
“舅舅……”
阮芳菲还想说什么,被阮阁老一眼扫过去,瞬间噤声,只好做出一副羸弱的样子起身行礼:“是,芳菲告退。”
下人将阮芳菲送出去,阮阁老才叫人将一直候在门外的大夫请进来,看伤诊脉,好一番折腾,阮灵儿才疲惫的回到自己院子。
原主是阮家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居住的院子自然不差。
嘉禧居前院栽种着各种名贵花木,还用花木编织了一个秋千。春季藤蔓上只有稀疏的绿叶,可以坐在上面晒太阳。到了炎炎夏日,叶子茂密起来,也可在上面乘凉。
只一个秋千,就足可以看出阮阁老对阮灵儿的看重与爱护。
阮灵儿的心软了几分,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想着能有这样一对父母,便是永远回不去现代也不觉着害怕了。
“小姐?”大丫鬟杜鹃从屋里出来,看到阮灵儿的刹那有些愣怔:“小姐您……您回来了。”
阮灵儿瞥了眼她藏在背后的手,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怎么?看到我回来,你很诧异?”
“没……没有。”杜鹃连连摇头,快步来到阮灵儿身边伸手搀扶她:“小姐回来怎么也不进屋,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阮灵儿躲开她的手,自顾自的走向房间:“我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杜鹃是嘉禧居的大丫鬟,从小跟原主一起长大,结果却成了阮芳菲的人。这次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