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你们厂有我们厂的一半人吗？”
向何：“……”
服装厂上下一共有多少人，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向何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直了身子对傅敏说道：“我是厂长，厂里有多少人，每天吃多少菜，这些应该是我手下的人关注的事儿，而不是我应该关注了。”
傅敏：“……”
向何让她几乎无话可说。
虽然这些确实是下面的人最清楚，但作为一个厂子的厂长，厂长需要掌控一个厂子的全局，怎么能对厂子下面的方方面面没有一点儿了解呢。
不了解厂子具体情况的厂长，怎么可能真的带的好一个厂？
傅敏一直就挺好奇的。
好奇她老师和师母，那样风光霁月，那样知识渊博，那样谦逊的两个人，是怎么生出向何这个儿子的。
“不巧。”
傅敏冷淡开口，“那是他们村刚开的厂子，厂子规模小，目前只够给我们纺织厂供每日所需的菜。”
“那就让她搞快点，加大生产啊！”
向何皱眉不满的说道：“难道这送上门的生意，她还能不要？她这是想让国家和集体的财产流失？”
“在昨天的时候，县里的其他厂已经一起向他们厂定了以后每日的八百斤蔬菜，她就算要加大生产，一时半会儿怕是没精力顾上你们服装厂那边了。”
傅敏觉得周黎安暂时不和向何那边合作，对双方都好。
听傅敏说完，向何当即将眉头皱得死紧。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语气理所当然的和傅敏说道：“你们不是关系好？你让她给我们厂子插个队。”
傅敏：“……你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没有特殊情况，不好打乱别人已经排好的顺序，你们服装厂若是实在想和蔬果厂合作，便先等着吧。”
傅敏觉得等等好。
她总觉得向何有些不对。
但为了报恩给五百斤生意的事，又符合向何的性格。
他这人一向不知轻重。
可向何真的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报恩？
就这样不计较先前的事？
怎么想，怎么奇怪。
难道是女儿的出生，终于让这人成熟了？
傅敏觉得，不管怎么样，先拖延一阵总是好的。
无论向何打算做什么，他性子急，现在做不成，或许过段时间就忘了也说不定。
傅敏不知道，向何听完她刚才那些话之后，想的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向何微微眯着眼。
他原本打算，在两边厂达成合作后，他想办法刁难一下对方，将先前对方给他带来的难堪还回去，而后对方在他面前做小伏低一番，最后再当着其他人的面给他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