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小红和我说，他们家的衣服都是她妈妈洗的，她们从来不让爸爸洗，因为爸爸上工辛苦。”
周妈妈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妈不仅要上工，还要洗衣服，就不辛苦了？”
“奶奶，我不想爸爸那么辛苦，就想着我已经五岁了，是个大孩子了，可以帮爸爸洗衣服了。”
“可是我没有洗过，衣服被水冲走了，我想将衣服拿回来，就掉水里了，弟弟是为了拉我，才掉水里的，奶奶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小慧说到后面，趴在自家奶奶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孩子这么乖，出发点是好的，周妈妈怎么舍得打本来就已经受到了惊吓的孩子。
“你还小，衣服不用你洗，以后不许去河边了，奶奶和你说的话，要记住知不知道。”
“嗝儿。”
小慧打了个哭嗝：“我知道了奶奶。”
“你和弟弟被吓到了，奶奶让你们小叔给你们做红糖鸡蛋好不好，每人放两个鸡蛋。”
“谢谢奶奶。”
周妈妈这才叫上周树安去了厨房，“老二，你大哥真的亲了柔柔那孩子？”
“是吧。”
在周树安心中，虽然人工呼吸是用来救人的，但也是真的亲嘴了。
“老二，你说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样？他们在一起，妈一定会好好对那孩子的。”
“能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
“那我这就去和那孩子说。”
周妈妈双眼微亮，“你在家里给小慧小聪做红糖鸡蛋，我去给柔柔那孩子做，她这落了水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行。”
周树安答应下来。
现在他的厨艺还不知道怎么样，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红糖鸡蛋还是能做的。
于是乎，周妈妈就带上家里剩下的红糖和一篮子鸡蛋，又去房间里拿了钱，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
二十分钟前，后山。
张柔柔在院门里，周国安在院外。
“你回去吧。”
“柔柔，我有话对你说，你先去换衣服。”周国安盯着张柔柔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张柔柔大概知道周国安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她早就配不上他了。
“你回去吧。”
张柔柔说完，就趁着周国安愣神中间，将院门给关上了。
周国安拍门：“柔柔，我们在一起吧。”
张柔柔有些痛苦的闭眼，不想听的话，终究还是被他说了出来。
她曾经是很想和周国安在一起的，可他们有缘无分。
现在，好像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的禁锢能打开一些。
但张柔柔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
她和王大全在一起过，想到王大全那个畜生，张柔柔总觉得自己很脏。
这样的她，她根本不想和周国安在一起。
“我不愿意，回去吧，别再来了，今天不管落水的是谁，我都会下去的，你不要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张柔柔就往屋里跑了。
院外的周国安痛苦的握紧双拳。
他知道张柔柔的意思是，如果他再纠缠下去，她会后悔今天下去救人。
周国安在原地站了一阵，随即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抬脚离开。
周妈妈拎着东西过来，在路上遇见了周身都弥漫着失落气息的大儿子。
“怎么了？”周妈妈问。
周国安摇头。
周妈妈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我还想去找柔柔那孩子提亲呢，你说家里给两百块钱的彩礼够不够？”
“别。”
周国安拉住周妈妈，“妈，她不愿意。”
之前在门前，他也是鼓起勇气说的那句话，可他被拒绝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