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一套说辞,犹如荥阳的张良,隆中的诸葛亮。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石勒二话没说,卷铺盖就走,回去就在襄国盖起了房子。
俗话说的好,房子盖的肥,就容易招贼!石勒这边房子刚盖好,就招来了一个眼红的人,这个人就是幽州刺史王浚。要知道,石勒的家当那都是打家劫舍来的,没点实力,也不敢乱惦记。放眼河北,敢惦记石勒家当的,也就剩王浚了。
王浚的实力确实强,想当年,一炮就把司马颖轰去了长安,实力可见一斑。特别是王浚的外族军团,那就是蝗虫踩庄稼——啥也不剩。
面对石勒,王浚出手就玩狠的,5万鲜卑悍兵打头阵。一通轰炸,石勒基本没了信心,手下七嘴八舌,没一个说狠话的。石勒赶快问张宾:“守不住了,咋办?”
张宾给了个建议:“自古要使敌慌,就烧敌粮;要让贼弱,就擒贼王。”具体操作,挖地道,抄后路,把鲜卑首领擒住。这支训练没数的鲜卑军团,一下子慌了神,石勒怎么打怎么赢。
战后,石勒慷慨了一回,放了鲜卑首领,双方结盟。王浚的实力削弱了不少,但依然是石勒的心头大患。
张宾又出主意:王浚表面上是地方官,实际早想称帝。不如先示弱,后擒贼。石勒一咬牙,拿出一半家当送给王浚,向他称臣并怂恿他称帝。王浚一看,说话诚恳,上供不菲,这绝对是诚心,戒备瞬间放松。
石勒趁热恭维,约定日期当面劝他称帝,王浚满口答应,就等三劝三推的最后一幕。
临近日期,石勒带着丰厚的贡礼,外加一支羊队赴约,身后悄悄跟着一支奇兵劲旅。等到进城门,羊队先进,堵住了城内的大街小巷,随后奇兵火速突破城门,军队来不及反应,禁军跟羊较劲,就这样,王浚的城池轻松沦陷。
等到王浚被砍,北方再没有窥视石勒的人。公元319年,石勒称帝,建国号“赵”,史称“后赵”。
既然有了家,就得好好经营,论持家搞内政,石勒也不在行,就全部交给了张宾,由张宾全权打理。自己只管出去打劫。
放眼望去,天底下就剩两个地方能抢了,一个是盘踞长安的刘曜,家底厚,拳头软,迟早都是自己的菜。另一个是江南,这地方就是个瘦死的骆驼,肉多,盘子大,啃过两次都没啃动,得慢慢来。
于是石勒决定先收拾刘曜,再收拾江南。战略规划不错,可终究没赶上变化。正当石勒提刀跨马,准备西征的时候,瘦死的骆驼突然活过来了,还咬了自己一口。
石勒一惊,吓的不轻。这啥情况,闹僵尸?这骆驼就算活过来也是吃草,咋就咬人了,赶快去打听。情报很快到位:南方出能人了,不好对付!
确实不好对付,因为这个能人不拼蛮力,就拼智商。智商石勒没有,有个张宾,留家里了。这次,石勒真是遇到劲敌了。
这个劲敌名叫祖逖,从小豁达开朗,不拘小节,为人慷慨,重情重义。提起祖逖,十里八乡就一个字“赞”!可惜天公不作美,优点没全给。从小不太爱学习,属于大器晚成。
为啥不爱学习,一个原因,没立志,缺动力。当然,这也不能怪祖逖,谁让当时国富民强,生活无忧呢。好吃好喝要啥有啥,谁还立志,傻呀!
祖逖生于公元266年,这一年西晋立国,政策好,负担小,“无为而治”,天下天下太平。很多人都没立志,流行荒废学习,被祖逖给赶上了。
等到祖逖长大,又赶上了“八王之乱”。世道乱了,但祖逖没乱,报销国家,青史留名,祖逖几乎所有条件都够,就差学习,于是开始发奋。
可这会已经工作了,只好利用业余时间发奋。恰巧有个同僚叫刘琨,跟祖逖住一个宿舍,俩人都是有志青年,就结伴一起发奋。正碰上倒霉的周扒皮半夜学鸡叫,祖逖一听,闹钟响了,赶紧叫醒刘琨,俩人就去院子里练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