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那场硬仗导致他心脉有损,虽然这些年一直在玉虚洞靠着天地灵气休养生息,逐渐好转愈合,但始终不能像从前那样能够随心所欲的修炼。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天龙阁几位洞主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就连此次和内侍省联手的暗杀计划,他也被蒙在鼓里。
他不禁想起方才试探宗政玦修为时,这个女人过来刻意打断。莫非她仅凭着刚刚看似无意的接触,就能察觉到如此隐蔽的病疾?
“不信,你现在运转真气试试。”
君少晨自然难信,心脉受损虽不是不治之症,但这些年他治疗起来也颇为费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治好。
他连忙盘膝而坐,敛眉凝神,将浑身真气运转,果然发现长久以来积压在胸腔处的那一股压迫感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君少晨激动异常。
心脉修复如初,意味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突破现在的壁障,直达一品,甚至更高!
宗政玦看着他浑身泛起的微微真气,就知道萧云君所言不假。
这个女人仅凭一杯冷茶就治好了困扰君少晨近乎一年的心疾,那她是否真有办法治好我体内的奇毒?
月色渐高,
风轻云淡。
漆黑的屋子里,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钻进了萧云君的被窝里:“娘亲,墨墨想和娘亲一起睡。”
“你爹爹呢?”
萧云君张开手,任小家伙黏在自己怀里。
“爹爹好像在感悟人生。”小墨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娘亲说可以治好君叔叔的病后,爹爹就一个人站在窗户下面。一会皱眉一会发呆,可能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弥补娘亲吧。”
萧云君拍了拍他的脑瓜子。
小小年纪,脑洞还挺清奇。
“娘亲,你能治好墨墨,能治好君叔叔,是不是也可以治好爹爹呢?”小墨墨坐起来,清冷的月光浅浅的落在他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纯净和天真:“其实墨墨一直都知道,爹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好几次,墨墨都偷偷看见爹爹吐血!我知道他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可是娘亲,墨墨想爹爹当年抛下你一定是有苦衷的。这些年爹爹对墨墨特别好,而且除了娘亲以外爹爹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就算皇帝爷爷给爹爹下了十几道圣旨,爹爹也是抵死不从的要为娘亲守住清白呢!”
噗!
萧云君瞬间爆笑。
“你个小屁孩,还知道什么
叫守住清白啊!这些年,他都教你什么了啊。”她干脆也坐起来,一把将小墨墨揽入怀中:“还有啊,你才五岁,不准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
小墨墨搂住她的脖子,回答的异常认真:“墨墨没有撒谎,爹爹一直是单身呢。而且,我在爹爹的房间里见过娘亲你的画像,所以才能一眼认出娘亲你来啊。”
萧云君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竟然还在房间里挂人家的肖像?
这应该是恨之入骨,所以才挂肖像在房间里扎飞刀的吧。
“娘亲,你就不要怪爹爹了。好不好?”小墨墨挂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撒着娇:“爹爹这些年也饱受相思之苦,心里肯定也懊恼极了。”
萧云君一个头两个大:“不准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娘亲救不救爹爹?”
“看情况。”
“娘亲……”
萧云君被摇的晕头转向,只能投降:“好啦好啦。我尽量试试吧。不过娘亲把丑话说在前头,人各有命,治不好可不关我的事!”
“娘亲你最好了!”小墨墨高兴的扑了上去,吧唧亲了一大口。
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困了想睡觉。
萧云君慢慢的哄睡了小家伙,
深度怀疑这些话都是宗政玦教的。
既然答应了救人,那怎么着也要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