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各位瞧见了,归还于郑某,郑某定当厚礼相谢。”郑书达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他说完,柳家人并没有动,目光却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郑书达被盯得有点不舒服,他眉头微蹙想要再次开口,却见对面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站了起来,先他一步出声。
“不知郑公子丢的是何物?”柳明生不急不缓的问道,同时示意柳老太和柳满满不要着急将东西拿出来。
“郑某丢的是个金丝楠木的盒子,不知这位兄台可曾看见?”见柳明生问话,郑书达眼里有几分期待。
柳明生是看过柳满满手里那金丝楠木盒的,所以知道郑书达没说错。
不过他还是没让柳满满把东西拿出来,又问了一句:“不知这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闻言,郑书达在考虑要不要说,拧眉沉默了片刻。
而他身边的小厮见自家少爷皱眉,面露为难的神色,便气势汹汹的道:“我家少爷的东西,是你能打听的吗?”
话语刚落,小厮就被谢娇娘他们齐刷刷的瞪着。
柳明生是读书人,肯定不会和小厮计较,但他们不是,可不会让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
郑书达也知自家小厮有些过激,转头警告他一眼,才回头向柳明生赔罪。
“这位兄台对不住,我家小厮是见我丢了东西,一时着急才口无遮拦,待回去我定会好好责罚他,还望兄台莫要怪罪。”
郑书达道歉很诚恳,柳明生自然也不会与他为难,只出声解释了一句:“问清公子丢的是何物,我们才能确定拾到的东西是不是公子的,并无不想归还的意思。”
“是郑某狭隘了。”郑书达看着柳明生那清澈的眼眸,就知刚刚自己是想多了,他拱拱手将盒内丢失的物品说清楚了。
“郑某丢失的金丝楠木盒里,装的是只二十年份的人参,这木盒内侧刻着个婉字,是郑某内子的名字……”
在郑书达说的时候,柳满满就打开木盒看了看,果真在内侧看到了一个篆刻的婉字。
柳明生待郑书达说完,转头看向了柳满满。
“爹。”柳满满抱着木盒走到了柳明生的身边,把东西递给了他。
看见柳满满手里的木盒时,郑书达就激动了起来,可教养却让他站在原地,没冲过去。
“郑公子,这便是小女拾到的盒子,按照公子刚刚所说,应当是公子的。”柳明生接过木盒,不急不缓的开口。
他上前两步把木盒递了过去。
郑书达激动的接过木盒,拱手鞠躬感谢:“多谢兄台。”
他道谢很真挚,随后看向身旁的小厮吩咐道:“福贵,福康,你们二人去拿谢礼。”
两小厮听见郑书达的吩咐,赶忙就回了马车去拿东西了。
而柳明生闻言,却摆摆手道:“小事罢了,郑公子不必客气。”
“这不是小事,若非兄台捡到人参归还于我,我恐怕又要耽误些时日替内子寻药。”郑书达道。
寻药材倒是不麻烦,就是有点耽误时间,回来寻的时候,郑书达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没想到,竟真有人捡到并且归还自己了。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郑书达顿了顿问。
“在下姓柳。”柳明生想了片刻,只告诉了郑书达自己的姓。
虽看郑书达不像坏人,不过他还是很谨慎的。
郑书达也不介意柳明生的小心谨慎,反而攀谈了起来:“柳兄,可是从宿城来,要北上去宣都?”
“正是。”
“柳兄,宣都去不得,”郑书达顿了片刻,才与柳明生道,眸色里有几分严肃。
“为何?”柳明生不解。
去宣都除了离得近外,还是天子脚下,不是能更好被庇护安顿么?
郑书达说:“柳兄,这一路上的人都逃荒去宣都,纵然是天子脚下,也安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