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醒一醒。”
沈默不得已凑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扶住。
沈莲心艰
难道：“默儿，我实在走不动了，连一点力气也抽不出来。
你……你快跟上去吧，不用再陪我了。”
沈默想也不想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沈默虽然有时候不敬祖宗，但也不会丢下祖宗独自逃命。”
“你听话。”
沈莲心勉强抓住沈默的手，虚弱笑道：“听我说，我这一生浑浑噩噩，对沈家没有过什么贡献。
倒是麻烦了你们太多事情，我在圣炎宫虚度千年，就是为了能再看一眼沈家的人，为了再见一面帝翎这个混账。
幸好上苍眷顾，让祖奶奶见到你，实现了我所有的愿望。
接下来，我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父亲那边，你自己做决定吧……”
提起沈上清，沈莲心眼角两行泪水滑落。
即便再不满，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无法抹除干净。
她在的时候，不希望看到沈家后辈对沈上清怎样。
如今她交代过了遗言，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闭嘴吧你！”
沈默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
“你敢凶我！”沈莲心咬牙道。
沈默嗤笑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摆什么谱。”
“你也是个混球，沈家人都是混球！”
沈莲生气的怒骂了一句，接着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默儿，我有件事对你说，是关于父亲的，当年，当年他……”
“好了，先别说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沈默沉默了下，然后轻轻摆手。
沈莲心连忙道：“没有以后了，我现在就要说……”
“听我的。”
沈默捂住沈莲心嘴巴，然后转身蹲在沈莲心跟前，艰难的将她背起。
沈莲心神色微变，连忙道：“沈默，你放下我，你一个人已经够难了，背上我咱俩谁也出不去。”
“死就死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祖奶奶呢。”
沈默轻叹了口气，稳住身形，开始稳步前行。
“你放下我！”
“住口！”
沈默严肃道：“祖奶奶，你我相识这么久，你可曾见过我沈默放弃过谁么？”
沈莲心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沈默那坚决的样子，所有的话都被她咽了回去。
作为沈家人，她是最了解自己这一支血脉的。
认准的事，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头。
与其浪费口舌耗费沈默的体力，不如让他省点心。
“这又是何苦啊……”
“如果有那么何苦，人族武者就不会抗争至今了……”
沈默静静望着前方，摇头苦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