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南眼见姐姐无论如何都不信以为真,然而这么大的秘密那是死活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姐弟情深。
田野源和田惠然闹到今时今日的这个地步,纯粹还是怪在田惠然的脾气秉性。
为人太急,心浮气躁,而且又相当火爆。
兼并着这么多年以来始终都是围着灶台打转的家庭妇女,什么都不懂,以至于先前田家尚且还没有发迹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彻底惹恼了田野源。
然而当时田野源碍于家中实在窘迫,就没法子回击,况且心中又感恩戴德,心中总是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受了这位姑母太多的衣食恩惠。
如此这般,才酿成今日惨剧。
“咱爹咱娘死的早,当年你外出学艺,家中砸锅卖铁送你去学艺,后来你学有所成,回来了,结果恰巧遇上那时候孔雀王朝的朝廷里面下了禁武令。”
“你一身功夫,无处伸展,只得是这么一日复一日的混着,每个月领那么两个钱的俸禄,而且还得依靠着你的姐夫。”
“直至现如今,你终于好了,结果你好了之后,野源往死里和我斗,直到现在,你姐夫既没了官职,而且你的外甥和外甥媳妇也没了差事。”
“你说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砸锅卖铁的供着你外出学艺?”
田惠然许是说到了伤心处,竟是泪如雨下。
田平南最是见不得这个,连忙坐到田惠然身旁,认真说道:“我对天发誓,如果真的得到了《天蚕剑法》,就叫我一身武功尽失!”
田惠然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转过头来,急声问道:“当真没有吗?”
田平南立刻拔剑出鞘,说道:“如果你还是不信,那我也就只有自费武功,以示清白!”
田惠然沉沉的一声叹息,说道:“行吧!”
田惠然坐了片刻,突然间想起来一个人,一把死死抓住田平南的手,急声问道:“弟弟,我记得当年你有一位师弟,出家为僧,名字叫做玄悲大师,是也不是?”
田平南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田惠然若有所思地道:“这位玄悲大师名震江湖,虽然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和江湖中人沾不上什么关系。”
“可是到底是名气大的很啊!你如何不去请他?”
田平南说道:“前几日我已经写信去请了,没有不去请他。”
田惠然紧皱着眉头问道:“既然你都已经请了他来,这《天蚕剑法》难不成还能没有?”
田惠然左绕右绕之下,终究是将《天蚕剑法》的事情从田平南口中套了出来。
田平南虎躯一震,心道:说到底还是这个姐姐为人最为高明,也就是一个女儿家家的了,倘若是个男人,还不知道能够成一番何等的千秋大业!
当下连忙说道:“两日之后,你侄儿可就成婚了,届时千万不要再说再多,然后官府那一边我会立刻派人予以解决。”
“这孩子也真的是,都已经这么大了,何以如此不懂事?小的时候整日里缠着你,姑母长姑母短的,却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不懂事了。”
“无非就是因为那么一丁点的小小纠葛而已,说翻篇也就翻篇了,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又何必为难彼此?说对不对!”
田平南连连摇头叹息。
田惠然睁大了双眼,满脸惊奇的问道:“你……你怎么回事?《天蚕剑法》的事情你就直接不说了?是不是,直接给遮过去了!”
田平南耸耸肩头,说道:“我也没有不说呀。”
田惠然眼见如此,猛然站起身来,花容失色,怔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