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这样,可就麻烦得许多。
毕竟四下里远近四周都没有道路可走,既然是打算执意继续赶路,根本就是再无他法,只得是从荒山野岭里面向玉清城走去。
其他暂且不提,一旦是双脚陷入雪中,不慎遇上个雪坑之类,可就麻烦得很。
他二人现如今虽然都已经是神功盖世,在经过天灵池的池水浸泡过之后,赵瑞体内的真气都已变得十分可观。
可这十万八千里之间,却也不能硬生生的全凭真气前进赶路。
被逼无奈之下,他二人只能是一路向回走,小心留意着半路上可否有可以歇脚栖居之地。
一路走了五里路,眼见天色向晚,忽见路边有一座茅草屋,烟囱里炊烟袅袅升起,分明是有人家居住在此。
他二人心中无比喜悦,携手并肩快步行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时,赵瑞连忙伸出手来在房门上用力拍了拍,过不多时,只听见里面传来妇人没有好气的说话声:“来了来了!下这么大雪,到底是谁啊?”
当那门被妇人推开来时,赵瑞连忙躬身行礼,说道:“这位姐姐,我和我娘子在外面赶路,却不想这雪越下越大,将通往玉清城的官道都给堵住了。”
那年轻妇人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朝着外面瞧去,说道:“啊哟!竟下了这么大的雪啊?都把官道给堵住了!”
赵瑞缓缓点头笑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来,毕恭毕敬的递给年轻妇人,轻声道:“无意叨扰,我和我娘子很是过意不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万望姐姐手下。”
这妇人原本就并非是个好客之人,从小居住在乡下,对于助人为乐之类的扯淡事情更是连半点兴趣也没有。
但见赵瑞递过来的这一锭银分量十足,当即便硬着头皮迎着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快步走了进去。
房内酒气熏天,原本就是一间不足以完全遮风挡雨的房间,偏生还家徒四壁,就连西北方向的屋顶都已经漏了。
慕容春雨跟随在赵瑞身后从外面走进来之后,闻见那刺鼻酒气,立时蹙了蹙秀眉,下意识伸手将鼻子捂住。
赵瑞的神情同样也是十分不自然,眼见房内只坐了一个与那年轻妇人年龄相仿的男子,那男子一副书生模样打扮,端正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一根毛笔。
那毛笔显然已经大半晌没有落在纸上,笔尖之上的墨迹都已开始微微有些干涸。
这男子面前的纸上也并没有几个字,坐在书桌前怔怔发呆,始终也不见将笔落在纸上书写。
那妇人从饭桌下面拽出两个板凳来,恭敬请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坐下。
刚一坐下,慕容春雨便禁不住好奇心问道:“这房里怎么这么浓的酒气?将人刺得鼻子也难受得很。”
那妇人在慕容春雨身旁坐下,轻声一叹,歉然道:“小娘子,不瞒你说,这酒全是我这不争气的相公喝的。”
此话一出,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都感觉万分诧异。
赵瑞望着坐在桌前目光空洞、不住发呆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道:“这位兄台一看就是书生,怎么,兄台如此雅兴,一边写文章一边喝酒?”
只见那妇人撇了撇嘴,没有好奇的道:“切,倘若奴家这不争气的相公当真是一个书生,那倒好得很了!管它阿育王已死,孔雀王朝所有国土已然尽数归于大商,至少也能考取个功名,当官发财光耀门楣不是?”
“他啊,他就是一个狗屁不是的废物,成天想着做些小说家的梦,去年此时我铁了心为了他将我先前的夫君和孩子全部抛弃,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可他可倒好!他这一天天的……”
这妇人一番话尚且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