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逍遥侯进了冷香阁,跟随他的是穆晨。
雪鸢早已沐浴更衣,打扮得如花朵般娇艳。
雪鸢留下绿芜在屋里伺候,对毛小七说:“听说小穆将军也来了,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毛小七对着逍遥侯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男人英俊勃发,美人儿如花娇媚。
两人久未见面,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屋里很快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穆晨如小白杨一样,站在廊下,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毛小七从屋里出来,看见他修长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只好默默从他身边走过。
穆晨长臂一揽,大手放到了毛小七的肩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从侯府到天牢山的?”
毛小七巧笑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要娶我为妻。”
穆晨明亮的眼里有一丝窘迫,但他不想说谎,回了个“是!”
毛小七并未生气,她笑嘻嘻地说:
“我当时只想逃命,并未做他想,睁开眼睛就到了天牢山。
我从前从未到过天牢山,也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无法告诉你原因。
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希望你也能帮我保守秘密。”
“当然!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毛小七愉快地笑了:“穆将军如此至情至性,真是我的福气。
青梅姐姐晚上做了灌汤包,还热乎着,你要不要来两个?”
两人轻手轻脚遛进厨房,毛小七熟练地撬开竹制的大锅盖,从里面拿出两个灌汤包,递给穆晨。
灌汤包滚热,烫得她直呵气。
穆晨笑道:“你不会用盘子装着给我吗,每次在你这儿吃点东西,都跟小偷似的。”
毛小七说:“拿盘子装了,一会儿还得洗盘子,我最不喜欢洗碗了。
青梅姐姐每次做包子,都会计数,拿多了她会知道的,两个正好。
夜里凉,你就坐这儿休息吧,我回去睡了。”
毛小七打着哈欠,去了厨房旁边的小屋,她年纪小,渴睡得很。
穆晨坐在灶炕后面,拿着滚热的包子,哭笑不得。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你说她无心吧,她每次都记得给自己拿吃的,让自己待在暖和的地方。
你说她有意吧,她又楞得像跟木头,女人会的那点本事,她一点都不会。
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穆晨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儿都有。
每次逍遥侯来过夜,都是绿芜留在屋里服侍,雪鸢默许她留下。
有一次绿芜伺候逍遥侯穿衣,他甚至摸了摸绿芜细嫩的脸颊。
毛小七见了,私下问雪鸢:“姑娘,你觉得绿芜怎么样。
我刚在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外面都在传,你要将绿芜收成通房丫鬟?”
雪鸢说:“绿芜心地善良,人又老实,她跟红菱不一样。”
毛小七问:“可侯爷是你的爱人,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雪鸢苦笑道:“难过又能怎样,侯爷是天下人的侯爷,
我能拥有他片刻,就是我的福气。
如若我不将他留在我院里,他就会去别人院里。
既然只有一口糖,我希望是我们自己人吃。”
毛小七无话可说。
冷香阁有了逍遥侯的关照,又热闹起来。
只是少了那个爱穿红衣的俏丽丫头,听说被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