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七一个旅行者,在这里也待不长,根本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突然这件事被人提上了日程,还要立马定下来。
她心里正在怼天怼地,面上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姑娘的人,一切全凭姑娘做主。”
雪鸢走到花厅里,对着逍遥侯和朱夫人屈膝行了礼,柔声说:
“侯爷、夫人,
妾身少年时遇见侯爷,一见倾心。
却流落他乡,饱受相思之苦。
妾身历经千辛万苦,才能随侍在侯爷身边,自然不愿看见有情人分离。
既然穆将军喜欢小七,不如留个信物给小七,作为凭证。
等小七年满十七,再行婚嫁。
妾身好将小七调教调教,更好地伺候穆将军,
不知侯爷、夫人意下如何!”
朱夫人一听,只是订亲,两年时间,会发生太多事,完全可以另外给穆晨议亲。
朱夫人笑道:“侯爷,妾身觉得此法可行,既不辜负晨儿的一番深情,也没有伤到我们母子情分。”
逍遥侯抬眸问道:“晨儿,你意下如何?”
穆晨拉着毛小七站起来,复又跪下,对着主位磕了三个头:“穆晨叩谢义父、义母大恩。”
逍遥侯挥挥手:“罢了,你回去取个信物,交给褚先生。
让褚先生给你们写个婚书,这件事就算成了。
其他的事,交给夫人处理。去吧!”
“谢谢义父。”
“谢谢侯爷。”
毛小七懵里懵懂地坐在穆晨的房间,看见他打开柜子找出了庚帖,伸手要她的庚帖,才猛然醒悟过来:“穆晨,你是要跟我订亲吗?”
“不然呢?”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是问怎么才能保护你吗,这就是保护你的方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穆晨的未婚妻,
以后你在府里,又多了一重保障。
至少下人们,不敢再对你动手。
若是雪鸢不在了,你还可以继续在侯府生活。”
穆晨神色淡然,像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没有丝毫订亲的欢喜。
毛小七再懵懂,也知道穆晨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她柔声说:“你一个前途正好的将军,娶我这样的女子,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送你回冷香阁,你把庚帖拿出来给我。”
穆晨说完,提起灯笼,走到了院外。
寒冷的雪花飘到他唇角,化成了冰水。
他毫无察觉,身姿笔挺地站在风雪中。
毛小七心中感动,若是在现世,穆晨最多就是个大学生,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
哪像在这里,自己顶着风雪,还想给别人撑一把伞。
毛小七闷头走在穆晨身后,到了冷香阁,她在自己的身契下面找到了庚帖,给了穆晨。
两人又一起返回了回春堂,将庚帖交给了褚良辰。
褚良辰第一次给人写婚帖,一时兴奋得胡子翘到了眉毛上。
写完合欢庚帖后,他又写了几首诗,喝得大醉,被人送了回去。
穆晨将庚帖拿给逍遥侯,逍遥侯看了看,转头给朱夫人说:“晨儿大了,收拾一所院落出来,给他单住。”
两人又跪下谢了恩,才出去。
毛小七整个人懵懵懂懂的,跟演戏一样,走完过场,谢幕歇息。
穆晨将自己那份婚书交给毛小七,并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戴到毛小七脖子上:“这是我击毙了狼王,用狼王的牙齿做的,可以驱邪,给你做信物。你的信物呢?”
毛小七摸遍全身,没有一个贵重物品,只得取下腰间的珍珑匕首递给他。
“你用这把匕首杀过老虎,现在送给你,希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