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炼气六层之修操心。
沈断收回目光。
他透过黑袍观察起了甲板之上的情形。
修士的数量很少,稀稀拉拉的或站或坐。
有几个凡俗百姓从甲板下跑上来透气,马上又被赶了下去,其中一个黑脸的小娃娃,不慎跌了个跤,乌黑的小手,划过一旁修士裤腿。
黑脸的小娃娃撞破鼻头,哇哇哭了起来,一旁皮肤粗糙的凡俗女子,似是这小娃娃的母亲,抱着两个孩子回转,她扯过小娃娃就要走。
那本来在甲板上享用灵果的白衣女修,神情冰冷,她眯了眯眼,也不看裤腿之上黑色的手印,霍然起身,就朝着那小娃娃猛地踹去。
“贱种!安敢弄脏某的衣物!”
白衣女修狠辣刁钻的一脚,带着劲风。
她虽未催运灵力,但久被灵力温养的肉身,含怒一脚下去,只怕这黑脸的小娃娃必会当场毙命。
嘭!
白衣女修眯了眯眼。
“不过是弄脏裤腿,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位道友的反应过激了吧!”一道黑影掠过,一位方脸男修上前,将白衣女修踹出的脚挡下。
那独自一人带着三个孩子的凡俗女子,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她麻木的脸微有波动。
“仙师!仙师饶命!”
她带着三个孩子跪下,磕头求饶。
沈断远远瞧了几眼。
‘这他娘的,修士里的心理变态这么多吗?那小孩碰她个裤腿,她就要人性命,是有什么洁癖还是怎地?’他眼见方脸修士,快要和那白衣女修打起来了,也同左右的修士上前围观,瞧起了热闹。
左右的修士议论纷纷。
“这位道友有些暴躁了吧!我辈修士怎可如此心胸狭隘?周道友,咱们一并上前,劝上一劝如何?”
“善!胡道友此言甚和周某之心!”
“两位道友,这女修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近日来,迁移到外海的修士家族阮家知道不?阮家的那位老祖,可是结丹境的修士!最近听说司空家准备把包括望川坊在内的一半望川岛,都割给阮家!这女修,就是阮家的一位嫡系血脉!”
“……那还是算了!”
“唉!那小娃娃合该有此一劫!”
沈断听了一会儿。
那边的阮家嫡系女修和出来抱不平方脸修士,已经是交上了手,可他的注意力,却是移向左右围观的修士,低声交谈的内容之上。
‘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