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齐思思的死亡,管家忌惮地望着沈熙,蛇信子嘶嘶作响,脸上的红线像是彻底苏醒过来,在皮肤下游走。
沈熙不紧不慢起身,随意地握着长剑,笑盈盈地看向管家:
“该你了哦~”
“嘶—”管家警惕地盯着沈熙手里那把长剑,眼珠变成了蛇瞳的样子,吐着蛇信子试图威慑对方。
沈熙可不管这么多,几步上前朝管家砍去,凌厉的剑风瞬间斩断后面的石墙。
管家迅速弯腰,灵巧地翻身闪到一旁,眸光微闪,盯着沈熙桀桀地笑了起来,身体诡异地开始抽搐,一根根扭动的红线从皮肤下钻出,朝着沈熙钻去。
沈熙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管家,不断挥动手里的长剑,将袭来的红线尽数斩断。
被斩断的红线还未落地,就在空中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声凄惨的尖叫。
突然,数十根粗长的红线冲出,一把缠在了剑柄上,沈熙眼睛一眯,松开手任由红线拖走。
剩下的红线趁机冲向沈熙,密密麻麻地朝她袭来。
沈熙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像是被吓傻了似的。
等到红线冲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方向似的,齐齐落在地面上,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而正被红线缠绕的长剑,剑柄处发出阵阵冰冷的红光,缠绕的红线像是被烙在了铁板上,滋滋冒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直接融化在剑柄上。
表面上的汁液沿着花纹,一点点渗进剑柄。
等到汁液全部被吸收,剑柄已然变得通红,原先有所破损的地方有了些许修复。
剑身变得焕然一新,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只见它自发地飞向沈熙的位置,将她面前的红线通通斩灭,而这次被斩断的红线不再是被烧成灰烬,而是像被吸干了似的,变成透明的一层空壳。
沈熙嫌弃的看着撒欢的长剑,慢悠悠地朝管家走去。
眼见红线对沈熙毫无用处,甚至变成了那把诡异的剑的盘中餐,管家终于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戒备地望着沈熙,一步步后退,想要伺机逃跑。
“这是想去哪?”
背后突然传来男人充满笑意的声音,崔时衍的玉扇上挂着几缕发黄的旧皮,而他的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皮几乎盖满了整个地面。
崔时衍毫不在意地踩过那些发旧的破皮,笑嘻嘻地看向管家:
“管家不是要处理叛徒吗?这是急着去哪?”
李启明从他背后探出头,手里捏着一整朵焉耷耷的酌雪花,愤愤地瞪着管家:
“就是,摘朵花而已,还凶我,一点科研精神都没有!”
崔时衍无语地侧眸瞥了一眼背后缩头缩尾的李启明,握着扇子故作风雅地扇了扇,试图扇走李启明那股怂怂的气质。
管家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警惕地来回张望两人的动作。
沈熙和崔时衍同时靠近,一点点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管家避无可避,怨毒地瞪着两人,周身戾气陡然腾盛,嘴里生出两根尖牙,恨意几乎在这一刻化为实质。
脸边缘的红线停止了蠕动,从脸上顺延到脖子一直往下,从全身分离出一层全新的皮来。
分离出的皮顺着衣服滑落在地上,然后舒展着立起,包裹成一个全新的人形皮偶,脸上的五官清晰立体,好像里面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样。
皮偶仿佛刚刚睡醒似的,舒展着身体,像人一样站在管家旁边,原本是眼睛的位置直勾勾地望着崔时衍,嘴角夸张地朝两边裂开,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崔时衍被这个诡异的皮偶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是崔时衍还是有种被盯上了的惊悚感。
失了那层皮的管家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条命,脸色黯淡无光,泛着黑气,眼睛里泛黄充血,头发枯黄发白,皮肤皱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