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风彻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苦的命啊!路也走得摇摇晃晃,没看见连拖着红石剑的小灵宝都不见了踪影。
哼!正不公平!娘娘的腿的!撇撇嘴,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可狠!可气!我可怜!可悲!一身孤苦无依!没有妻子儿女,好吧,师兄也没有·····可他有的事人争着给他做徒弟,都尊师重道,以师为天。而自己?收养了个流浪儿,竟然刚一学成,就翘自己的墙角,破自己的名声!哼!简直是天下无敌白眼狼!一想到蓝星那个孽障,他就气得肝痛!
师兄他就可以做钦天监的院正,受人景仰,降妖除魔。做法事定乾坤!什么国家大事,他都上前掐指算计一二。夜观观天象,白日定乾坤!见的都是又富又贵的人中龙凤。
自己就惨了四处漂泊二十年,只能捉鬼捉小妖,骗一骗老弱妇孺,帮普通人家看地埋坟,还天天有人四处打听他,找他算账!
哎!看眼前这个小奶娃,居然能握得住这把一身正气的剑!他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啊?为什么都欺负他?嗯?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红了眼圈,湿了眼眶,老泪一点一点地落下来。
风迟手搭在他的肩上,全部重力压在他身上,见他一个老不休,竟然嫉妒一个小奶娃,伤心成这副模样,甩给他一个巾子:
“修道之人,完全看八字和慧根,机缘,你又难过个什么?这都看不开,我看你道德你要再抄上十遍,每年都抄才行!老不羞!”
“你当我是你?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什么都是甲等,师傅又喜欢你,别人又看重你,你怎知我的心酸?”
“哼,别叫我骂你!你还来劲呢!”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骂道:
“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还这么晚通知我,差点酿成大错!你跟我回了京都,好好在师傅的牌位前好好思过!等师傅老人家在梦里好好教训你,他不扒你的皮!”
“我,我,我!"风彻气地跳起脚来,差点摔倒了师兄,他赶紧又去把他拽过来扶稳,顶着他杀人的目光想个顶嘴的少年倔强地回嘴:
“我,老子又没修过邪术,养过邪祟!我开始不确定啊,也不能没有证据就告状了。那我是什么人,不烂了名声,怎么行走江湖?只能想办法拖延!一查明,我不就立即用飞哥传书,报告给你么?我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玩这么大?做的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哪敢想?”
“你,你这个棒槌!做事,永远二丈和尚永远摸不着头脑的人!你不如等他阵法都摆成了,天机都篡改,再来禀告我!”
轰!隆!隆!
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往下砸,像下刀一般!
大颗大颗地砸在他们身上,马上两个道长瞬间就湿了衣服。
风彻赶紧夹起玉树临风,人高马大的风迟,健步如飞地往前奔,但来到山洞,还是全身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好在山洞已经升起了篝火,十分暖和,但风迟还是打起了寒战。
柴破掳脱下自己的外衣递了风迟真人:
“真人受了内伤,可不能感染了风寒!不如不要嫌脏,先换下来烘干了再说。”
风迟接过衣服,瞪着风彻,骂道: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自己走都未必来不及,分不清轻重缓急!你一把年纪,这辈子也别想有长进了!”
风彻低头翻着白眼瓮声瓮气的不服气的嘟囔:
“你换你的衣服,唠唠叨叨,你又不是婆娘!哪还有真人超凡脱俗的样子?”
“哼!”恨铁不成钢,恨恨地瞪他眼,甩袖子进到里面,找地方换衣服去了。他一向不喜欢多言,但一见到这家伙他就无名火往上窜,怎么看都不顺眼,觉得他这辈子就没做对过一件事。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哎!他长叹了口气,都一把年纪,何必深究他,他闭了闭眼再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