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过敏病人,更何况现在这个年头,缺医少药,就算知道了她的病症,也没办法治疗……
可是话虽这么说,眼睁睁看着李欣琪如此痛苦,总是觉得心里难受别扭,这女人虽然有些疯癫,但对我还算不错,何况她过敏我和老枪都有一些责任。
我实在无法做到像老枪那样的超脱……
我忽然觉得老枪是个极其冷酷的人,他的感情回路和别人完全不同,理智的让人可怕,理智的近乎残忍……
对他,我又多了一些认识……
“当……当……”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大钟表响起,这钟表是那种很古老的机械时钟,两三米高,巴洛克风格的钟身,看着有种华贵奢华的味道。
这种时钟每到整点就会报时,是几点就会敲几下。
我听得清楚,一共敲了十一下。
见我沉默无语,老枪改变了语气,用一副关心的强调道“林大哥,别太担心了,不早了去睡吧。”
“等明天看看再说吧,就算是过敏,也没那么严重……”
“我上楼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治疗过敏的药……”
说着,老枪打着哈欠上了楼,脚步轻盈,竟还哼着不成调的歌曲……
这人,可真是一副石头心肠……
我心里一阵嘀咕,感叹这家伙竟如此淡定,他那轻快地脚步和口哨声无不表现了他的绝情。
这种自然状态的表现,最是让人看得寒心……
我走到李欣琪身边,看她正在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着,就把她的身体翻了一个个儿……只见她虽已睡着,但鼻息粗重,喷到我手上感觉热乎乎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顺着露出嘴角的衣物直滴涎水……
我感觉李欣琪的体温不对,于是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比较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发现她竟然发烧了。
想必是经过这么一场折腾,终于是病了……
我给壁炉又加了一些木柴,坐在李欣琪旁边的沙发上,摸了摸趴在我脚边的白狼,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处处透着一些邪性。
这所别墅只有三人一狼,李欣琪只身一人去到了后院,最后却出现在石桌底下,那么重的石板,凭着李欣琪的力量是无法挪动的,就算是成年男人,要把那石板搬开,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可当时老枪和我都在干活,究竟是谁把李欣琪弄到了石板下面呢?
莫非是白狼?
白狼是唯一有自由和作案时间的,可是它毕竟是个畜生啊。
尽管这年头,以后很多稀奇古怪的糟烂事情,但是要说白狼把李欣琪弄晕,又把一个人装进了桌子下面,这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总不会是成精了吧。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莫非是老枪?
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节,当时我和老枪在一起除雪,我可以很负责的说,老枪全程都在我的视线中,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从前院到后院,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把李欣琪弄晕以后再回来,全程还让我不发现,那是绝不可能的。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这个房子里,还有着第四个人。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四周黑暗当中,好似有着一双眼睛,正在偷偷窥探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