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有种冰凉的触感,一看就是不同。
把药片塞进七月口里,又把他上身扶起,靠在臂弯,接过徐芳递过来的一杯水,小心放在他嘴边,仅仅湿了湿嘴唇,小七月并没有喝进去的意识。
我又把杯子倾斜多一些,水灌了进去,可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七月好像失去了本能意识,就连水都不会吞咽了。
“七月!”
“醒醒!”我摇晃七月,却发现他没了动静,连皱眉的动作也停住了。
我摸了摸他的鼻息,竟然没了……
又摸了摸他的体温,竟也没了一丝温度……
我到底是慢了一步啊……
该死的,都怪那条大蛇啊!
都怪我!
可欣死亡时,那个恐怖的场景再次重现了,警察无比遗憾的说道:“如果早发现一会儿,可能孩子不会死……”
这句话好比一句魔咒,又一次在我脑子里循环,萦绕,逼得我再也听不进去其他,只有这么一句重复不停。
我敢说,那时候我一定是傻了。
也听不清,也看不见,脑子里只有那个警察的那句话。
“早一会儿……不会死……”
直到小男孩儿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好似精神有些障碍的女人,发疯的冲上前来,一把把七月抢走,我才从臆想中惊醒。
这女人动作极其迅速,或许是我没有看清,又或许是我情绪动荡,失去戒备。
七月就那样被她抱在手里。
我们都吓了一跳。
徐芳满脸泪,一声尖叫就扑了上去,却被那女子一侧身轻松躲开,随即几步闪到屋外,把七月抱在怀里,好像哄婴儿睡觉一样,把七月竖着抱在怀里,脑袋歪在其肩头,一边拍打后背,一边唱着不知名的催眠曲……
“咿咿呀呀……乖乖长大,不怕不怕,睡啦睡啦……”
声音极其温柔,只是满面污血,三分人七分鬼,显得极其诡异。
好比恐怖片里的恶魔。
我们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动作,只是那样静静看着她……
小男孩儿见状眼睛都红了,望着女人喃喃道“妈妈……”
随即擦着眼泪,对时刻准备搏杀的我们连连摆手说:“别担心,我妈妈不会伤害他的……”
“她只是精神不太稳定,可能把这个小朋友当做我了……呜呜……妈妈……”
“这首歌,小时候她经常唱给我听……”
我看着女人尖长的指甲有些怀疑:“你确定?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宰了你!”
“快让她把孩子放下来……”
男孩儿淡淡摇头道:“你想阻止一个母亲疼爱她的孩子?”
“你觉得她会放吗?”
我又想骂人的时候,徐芳擦了擦满脸泪痕,轻柔道:“别动,我相信她!”
这么一说,我,连带大家情绪都慢慢稳定了一些,只是依旧围成一个大扇形,把这女人困在当中,谨防她突然逃跑,或者做出其他的事情来。
接下来的事儿就奇怪了。
蓦然间,七月突然咳嗽了一声,先是发出一声悠长的痛吟,随后好似无法忍受的颤抖起来。
体似筛糠,急速密集的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他逐渐发狂的痛呼。
我眼睛一热,心下又惊又喜,看来药物有作用了。
孩子哭了,起码说明没死,这莫非还有救吗?
隐约间,已经消灭的希望,已经陷入黑暗的我,似乎又看到了些许光亮。
只是那药物据说有很大的副作用,不知到底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想上前去查看,却被那女人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颤抖片刻,七月身体,竟慢慢发出白色雾气,好似雾化器喷出的烟雾,笼罩了身体一层。
烟雾之中,孩子裸露的皮肤处,越来越红,最后红的好似烙铁。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