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看着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懒散看戏的顾澄。
“你居然偷偷改了合同！”
顾澄维持着那个姿势，声音也拖着长调，“高总，你说这个可就不对了，没签字前一切都有定数。”
他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你们没签，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顾澄这倒打一耙的无耻精神，让高明无话可说。
“高总，看完你觉得这合同还能签吗？”
对着关勃，他又输了一城。
高明吸口气，答说：“不能。”
“你带的两个蠢货都觉得一定要签。”关勃说：“你自己和他们说说。”
“走吧。”
苏心溪站起来随关勃离开。
顾澄追着出去，“这就走了啊，一起去楼下喝个咖啡聊一聊怎么样？”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高明，还有散落满地的荒唐合同。
关霆、关维见人都出去，又进来。
“怎么样，真的不能签吗？”
高明把合同摔到他身上，“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两人围着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有点区别。。。”
有点区别？
高明无意义笑了一声，“我怎么会和。。。算了。”
他说：“好聚好散，我们合作到此结束。”
顾澄追到门口，两人都没搭理他，直接上了车。
他以为没戏时，严实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关勃那张讨人嫌的死鱼脸。
“明天带着原来的合同，来我这里谈。”
顾澄气笑，“你这是命令我？”
苏心溪身体前倾，露出半张脸来，“怎么会，顾总，我们这是诚心诚意的邀请。”
顾澄理了理领带，“既然美人邀请，那我。。。”
刚说一半，车窗升起，走得毫不留情。
。。。没风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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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关老爷子知道全部的事后，说：“那就交给关勃。”
“至于你们三人。。。”
三人都是期盼的眼神，求助似的看着审判他们的人。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会设基金，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关老爷子说下去：“从关家搬出去吧。”
事实证明，像关勃这样从小到大都是合格继承人的，关家也只出了一个。
如果他没有其他两个不稳定的人格，尤其是沈知夏，他又何必出此下策啊。
“爷爷，为什么啊，我们不能留下来陪你吗？”
关维眼泪说掉就掉，看起来可怜无助。
关老爷子狠下心，“那是大人犯得错，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拍了拍关维的背：“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看。”
这就是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意思。
苏心溪不想再听下去，要出去。
关勃说：“我和你一起。”
两人悄悄的走出去，没惊动还在说话的几人。
到了外面，苏心溪打了个冷颤，呼出的气像是一串白雾。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不过比起屋子里的暖和，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也没有烦人的哭啼声。
关勃出来后，也放松不少。
他脱下外套，“穿着吧，外面冷。”
苏心溪边走边说：“没事，走两圈就热了。”
感受到变相的拒绝，关勃把衣服搭在胳膊上，没再穿上。
“你穿上吧，外面冷。”苏心溪看到后劝说。
“冷吗，我觉得还好。”
或许冷点人也更清醒一点。
关勃抬头望着悬月，还是没有星星的一个夜晚。
苏心溪突然指着左边天空，“你看那里有颗。”
是有一颗，小小的没有任何光芒，随便飘来一片云就能把它盖的严严实实。
但他还是跟着说：“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