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却是猛地抽离,萧泰站了起来。
苏心溪没了依靠,摔在地上。
“百灵,我对你很失望,这么大的事你一直瞒着我,东窗事发了才想起来我。”萧泰走近两步,那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件破损的商品。
“你不值得我花那么大代价,你知道我的规矩,自己去办离职。”商人决定丢弃这件残次品。
“咔,过了啊。”马导说。
苏心溪的面前又出现那只大手,“这次不抓着我不行了吧。”
这场戏她穿着高跟鞋,还有裙子,虽然有打底,靠自己不是不能起来,不过应该和刚刚摔倒的戏份一样狼狈。
她抓住面前的手,借力站起来,“谢谢。”
马导过来,三个人把下面戏份说了一遍。
“来,争取一条过!”
苏心溪躺回刚刚标记的点,两人于寂静声中四目相对。
一双冷漠,一双倔强。
萧泰叹息说:“百灵,你第一次来也是这样的眼神,只是,”他摇摇头,“可惜了。”
“咚咚咚。”
刘助敲门,“老板,我能进来吗?”
“能不能让他等一下。”苏心溪眼泪掉下来,抓着自己的裙角,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等一下。”萧泰说,外面没了动静。
苏心溪眨了眨眼,把模糊视线的泪水赶走,看清面前张着的手。
“起来。”
这萧泰改戏了,这和剧本里并不一样,剧本里她是自己爬起来,只是导演并没有喊咔。
她只好顺着萧泰的戏,把手伸过去。
萧泰一把将她拉起来,整理她乱了的衣服,把她的波浪卷向后拨了拨。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苏心溪目光希冀接过。
这是不是代表有了转机?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了,百灵。”
苏心溪看着手里的手帕,原本以为有希望的百灵发现这不过是老板对一条遗弃了的狗最后的施舍,她会怎么做?
苏心溪把散开的手帕叠好,放在桌子上,“谢谢,但我不需要了。”
她没有擦泪,就这么看着萧泰,“我觉得这比拿着帕子更体面,而且是我自己给的。”
其实苏心溪现在很狼狈,妆容被泪水破坏,一张脸惨不忍睹,只是这份决绝,或者说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尊严,让这份萧泰以为的残次品迸发出最后绮丽的美。
萧泰说:“百灵,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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