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凑到救护车前,项朗喊了声:“爸。”
男人瞪了他一眼,“小兔渣子,我等会在收拾你。”
转而他对李凌点头哈腰,客气到了极点,“李助理,麻烦你来这一趟。您代劳和关总说。我肯定不会轻饶这小子!”
“项总,该说的之前都和你说过了。我就先走了。”李凌点到即止。
“您忙。”项梁一路送到医院外,才怒气冲冲回头找了项朗。
“你真是要把我们项家害死!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项梁手指狠狠戳着儿子脸上的伤口,“关家,你知道吗!”
项朗大叫着躲:“疼死了!”
“疼死你这个兔崽子算了。”项梁唉声叹气。
项朗:“他也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
“想想你哪条腿造的孽,你这次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这事是没法了了。”项梁颓然坐到病床旁边。
父子两都是愁着一张脸,“我知道了。”项朗说。
项梁拍了儿子肩膀,“就当是教训,以后擦亮眼睛别惹不该惹的人。”
只是这代价是一条腿,未免过于沉重,病房愁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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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夏到了家,才不急不慢回电话给苏心溪。
不过刚刚打过去,对面就已经接通了。
“姐姐,你这次接的很快,我很高兴。”
苏心溪不理会他说的,只问:“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做了什么?”
“我就是和项朗讲讲道理,我劝,他听,这样的答案可以吗,姐姐?”
这样苏心溪也没法再质问对方,“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在我手机里装窃听软件?”
沈知夏没有半分愧疚,理直气壮:“我要是不这样,姐姐你要怎么解决项朗的事?”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苏心溪捏紧手里的手机。
沈知夏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变了质,异样冰凉。
“你该谢谢我,姐姐,帮你解决那么大一个麻烦。”
和沈知夏简直没法沟通,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不为任何人改变,就好比现在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反思。
“你到底卸不卸载你的软件?”苏心溪用尽最后一丝耐心问沈知夏。
那头键盘敲击声响了会,“可以了,姐姐你试试?”
苏心溪长按图标,成功把软件卸载。
“挂了。”
沈知夏对着挂断的电话,自言自语:“还真是绝情啊,早知道再拖一会了。”
门口响起“滴滴滴”开密码锁的声音,李凌走进来。
沈知夏半躺在沙发,手里还拿着手机,“都办完了?”
李凌:“嗯。”
沈知夏歪在沙发上看李凌,对方面色不改,“啧,你真是关勃的助理,和他简直一个样。”
“我的荣幸。”李凌回答的谦卑。
可真是滴水不漏,没意思,沈知夏支起身子,从沙发上下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可太累了,还是睡觉吧。”
李凌站在原地目送沈知夏上楼,贴心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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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苏心溪联系张沉早点带她去见马导,出房门就和苏心芮对了个正着。
苏心芮支支吾吾想叫她,又不敢的样子。
对方堵在楼梯口,苏心溪开口:“让让。”
苏心芮没有让开,而是说:“我今天上午联系到项朗了,他右腿断了,在医院躺着呢。”
沈知夏做得是真的狠,苏心溪面上还是摆出不管她事的神色,“你是他女朋友,要去照顾就去,告诉我干什么?”
苏心芮早上打给项朗,他说:“我现在腿也断了,算是给你姐姐赔罪,咱们也别联系,我以后躲你们两远远的行了吗?”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对方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归根结底还是要问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