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子里只有物体敲击的响声，
不过一会，赫连琦朔停下手中的动作，大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
一听这话，虞凌燕多少也想到赫连琦朔是有招了。
她迫不及待道：“你说说解决办法。”
赫连琦朔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你拒绝宗主的不就好了，反正宗主还会招收其他有天赋的弟子，我们又不急于这一时。”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至少虞凌燕只想对赫连琦朔翻白眼。
但是她忍住了，赫连琦朔不知道宋如霆为她付出了多少，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托付。
两人既然已经是朋友，虞凌燕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师傅为了帮我。损耗了自己四百年的修为。”
赫连琦朔的表情逐渐凝重。
“我所有的衣食住行最开始都是师傅张罗的，对了，找你之前，我还去了一趟藏剑阁，这是我第二次去，是其他弟子都没有的优待。”
赫连琦朔捂住脸，示意虞凌燕别再说了。
这一刻，两人的悲喜是相同的。
“还有啊。”虞凌燕绝杀，“师傅给了我能穿过凌霄宗任何结界的令牌。”
赫连琦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张开嘴，想了一会又闭上了。
宋如霆对虞凌燕的付出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正是如此，虞凌燕才无法拒绝宋如霆的请求。
过了好一会，赫连琦朔才重整旗鼓，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道：“你有什么想法？”
虞凌燕下意识想伸手拿桌子上的茶解渴，被赫连琦朔眼神提醒后才收回手，“我应该会成为下一任宗主，代替师傅守护凌霄宗。”
想法被敲定的瞬间，虞凌燕的脖子仿佛被上了一道无形的锁链，圈得她有些窒息。
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陆星唯。
陆星唯说得没有错，她和木偶真的挺像的。
半个时辰前和陆星唯不欢而散，虞凌燕现在反倒想回去和他道个歉。
陆星唯用最直接的方法，强迫她正视最不愿面对的问题，即她到底要遵从自己的意志，还是遵从宋如霆的意志。
想着想着，虞凌燕趴在桌子上，橙黄色的光辉照进她的双眼，她想到了千年前的凌霄剑君，如果是千年前的那位，一定不会面临如此困境。
“要是另一个人，绝对不会像我一样。”虞凌燕小声说道，赫连琦朔听到她的抱怨，突然灵光一闪。
他猛地站起，拉着虞凌燕进了房间，“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参照另一个人！”
虞凌燕猝不及防被拉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是满柜子的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有一本保持翻开的状态放在桌上。
两人来到那本书前，赫连琦朔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递给虞凌燕，“我们可以参照这位的做法。”
事情突然出现转机，虞凌燕虽然不明白赫连琦朔在想什么，还是照他的指示快速浏览起来。
刚看到前四个字，虞凌燕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她念出这本书主角的名字，“凌霄剑君？”
赫连琦朔兴奋至极，“对啊！就是——”
他的笑脸僵住了，气氛沉默的可怕。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虞凌燕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天赋了？”
赫连琦朔移开视线，不情不愿道：“大概猜到了吧。”
虞凌燕更好奇了，“怎么知道的，你和我说说。”
虞凌燕的反应出乎赫连琦朔的预料，他仔细观察虞凌燕的脸色，发现对方真的没有生气才解释道：“在云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你的御剑术实在太过熟练，根本不是筑基期能做到的。”
“那时我只当是宗主教的好，你在秘境的实力让我打消了这个理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