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为不明的陆星唯，千虎瑶是风城实力最强的修士。
千虎瑶离开之后，剩下的敌人很快就被李明知尽数消灭。
“我们小看敌人的决心了。”
匆匆回到城主府的李明知面色难看，“失去行动力的敌人都会立即自爆洞天，我们一个人都没能抓住。”
“不过依照他们使用的力量，是魔族无疑。”
虞凌燕对李明知的结论不做表态。
千虎瑶和那个突然出现的敌人用的确实是魔力，不过他们有意遮掩了本身的形体，虞凌燕和陆星唯一致怀疑里面另有内情。
虞凌燕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陆星唯，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向她投回一个温柔的微笑。
虞凌燕当然知道陆星唯在笑什么。
果然，李明知简单抱怨几句身份不明的敌人，注意力又回到了破碎的天机引身上。
“这、你们再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明知的心痛肉眼可见，他双手捧着天机引的碎片，数百年岁数的修士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
天机引是李明知守护上百年的宝物，他会伤心也很正常。
“城主大人，是我们保护不力。”陆星唯摆出愧疚的表情，“攻击这里的敌人是一个合体期大修，我们拼尽全力也......对不起。”
虞凌燕也是惭愧低头，脸上未愈合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再次裂开，往下流着鲜血。
天地良心，虞凌燕的愧疚绝对是真的。
年过半百的老人在她的面前几近痛哭，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会觉得难受。
“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李明知打起精神，拍了拍陆星唯的肩膀，虽然天机引碎了，但是你们还在，凌霄宗的未来还在。
李明知嘴上说得大气，他紧紧攥着碎片的动作，把他的内心出卖了个彻底。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虞凌燕的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铺天盖地的愧疚几乎要把虞凌燕压垮。
真正的天机引正好好待在她的体内，李明知珍之重之的碎片，其实是陆星唯做出来的劣品。
脸上的伤疤掩盖住虞凌燕惭愧到扭曲的表情，为了缓解情绪，虞凌燕强迫自己思考其他的问题。
比如陆星唯的天命人身份到底怎么回事。
陆星唯还在和李明知交流情报，虞凌燕听了一段，觉得陆星唯的演技是真的好。
所以有没有可能，陆星唯也骗了她？
虞凌燕按兵不动，她从不相信没来由的善意，陆星唯帮了她，她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李明知和陆星唯的对话，不会因为虞凌燕的胡思乱想停止，待到虞凌燕回神，两人也差不多交谈完毕。
李明知还是紧紧护着手里的碎片，他环视狼藉一片的大殿，视线又转到伤痕累累的虞凌燕身上。
陆星唯的样子也是乱糟糟的，不过肯定没有已经毁容，加上气息不稳的虞凌燕来得严重。
“你们还年轻，这次败了没关系，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欣慰取代心痛，李明知慈祥的望着面前的两人，“谢谢你们守住了神器的碎片，让老头子我还能剩下点纪念的东西。”
陆星唯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虞凌燕有理由相信他的良心也在隐隐作痛。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陆星唯显然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他的脸偏向虞凌燕，仿佛才想起有虞凌燕这个人，“师姐受了很重的伤，城主，我先带师姐去医修那里看看。”
虞凌燕的状况确实是惨，现在没有需要两人的地方，李明知也爽快放人了。
离开大殿，虞凌燕跟在陆星唯身后，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受伤的事好说，我体内的洞天会不会被人发现？”
其实比起洞天，虞凌燕更害怕天机引被人发现。
她可以因为灵府变成洞天离开凌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