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凌霄宗以来,虞凌燕就只和宋如霆对战过,如今碰上了同为剑修的云柳,正好可以从云柳的剑招之中获取新的经验。
前提是能在云柳的招式中活下来。
她和云柳的距离太近,赫连琦朔没办法使用雷爆符,只能抽空使用一些防护的符咒,为虞凌燕挡下超出实力的攻击。
从躲过招式,到反击,最后到成功预判云柳的出招,战斗的过程中,虞凌燕也在不断的进步。
没有多余的灵力也没关系,只要手中握着剑,她就战无不胜,
如同触电一般划过的念头让虞凌燕心中一松,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开始轻松起来。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此时的虞凌燕能看清云柳的所有剑招,甚至是长剑的运动轨迹。
她的耳边传来阵阵的闷雷声,似乎想撕破她脑中的迷惘,却又像隔着一层东西,听得不真切。
“你现在做的事,和当初挖了你灵根的魔修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因为看清了云柳的招式,得了余裕的虞凌燕向云柳问道。
其实她也没想过云柳能回答,可是听到这个问题的云柳,就像是得知了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没有区别。”云柳的笑打乱了他的呼吸,他只得暂缓攻击,转为守势。
“那你为什么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你明明是城主的儿子。”
赫连琦朔试图打乱云柳的思绪。
赫连琦朔说完的瞬间,虞凌燕的心中突然再次出现了不详的预感。
“你懂什么!你以为城主的儿子就很轻松吗?!”
听到赫连琦朔的话,云柳就像被戳中了痛点,招式再次变得凌厉。
“就因为我是城主的儿子,所以魔修就能挖走我的灵根吗?所以城里的居民就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云柳越说越激动,攻击也变得失去了章法。
这就让刚才摸清了云柳攻击套路的虞凌燕有些吃力起来。
“要不是那两道剑气,你们该不会以为只凭你们,就能把我弄成现在这个地步吧?”
云柳不顾一切的往前劈砍,甚至不在乎虞凌燕反击时对他造成的伤害。
“凌霄宗的弟子多好啊,有师傅送的保命法器,要是我有哪怕一件法器,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两年前的记忆再次出现在脑海,无论哪怕他用尽所有手段,也没能换来一丝生机。
云城最有天赋的修士有怎么样,在那一天他依然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如果有像他们一样的底牌。
云柳混乱的思绪中,只有这个念头清晰无比。
“如果我有你们的底牌,我就还是不负所有人期待的云城少主!”
思想变得通透的不仅是虞凌燕,云柳再次发出笑声,“凭什么我不能做同样的事?!凭什么我不能成为恶人?!”
面对云柳的问题,虞凌燕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同样,身为异姓王世子的赫连琦朔也被问住了。
“不管是街头乞丐还是云城少主,都有逆天改命的机会,我为了变强炼妖丹,挖灵根又何错之有?”
即使看不见云柳的眼神,虞凌燕还是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浓浓的恨意。
只是她不清楚,这股恨意是来自挖了他灵根的魔修,还是来自这嘲弄人的命运。
尽管没有回忆过去,虞凌燕还是因为云柳的话失神了一瞬。
在战斗中,一瞬间的失误都是极其致命的,特别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
云柳及时抓住虞凌燕的失误,长剑消散成掌,往虞凌燕的心口打去。
虞凌燕来不及回防,猛地被击中。
无数纷乱的思想自被打中的地方传入脑中,哀嚎,哭泣的声音充斥虞凌燕的大脑,她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剑。
嘈杂的声音影响了她的判断,等她艰难地用长剑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