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长的手术直到中午时分才结束,疲惫不堪的主刀医生此刻也心惊胆战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傅沉墨握着盛南栀的手,光是从掌心,傅沉墨就能明显感觉到盛南栀的情绪有了波动。
只不过,她站起身来询问的时候,话语里竟也不是追问了,甚至带着几分胆怯。
那份胆怯是来自于盛南栀不敢面对从医生口中说出来的那个答案。
“我奶奶她......”
主刀医生取下医用口罩,疲惫的面容更是直观。
“盛老太太的手术比较成功,后续继续留在医院里观察静养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这句话宛如天籁一般,解救了盛南栀忐忑的情绪。
她先是对医生道谢,而后激动地抱住了傅沉墨,嘴里喃喃自语道:“没事了,奶奶没事了。”
说完,盛南栀又觉得自己和傅沉墨的距离好像不该如此之近,她又飞速的松开了傅沉墨。
医生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医生紧张的情绪不比盛南栀要少,毕竟,这是赌上他职业生涯的一个手术。
看着突然松开的盛南栀,傅沉墨只觉得有些想笑,她明明想和他分享开心的情绪,可分享到一半,却突然又退后了,像极了当初他带着她去民政局复婚的时候,她明明是想前进一步的,却突然的后退了。
傅沉墨觉得自己能看懂所有的人,唯独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
“盛老太太现在需要静养,盛小姐您可以先去探望,但切莫让老太太说太多的话,对恢复不好。”
医生交代完毕之后就离开了。
盛南栀小心翼翼地进了奶奶的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麻醉药效还没过,满脸憔悴的奶奶,心里头一阵酸楚。
傅沉墨陪同着盛南栀,直到盛老太太的麻醉药效过了,醒了过来。
盛老太太一睁眼,便看见等候在病床边的盛南栀和傅沉墨。
“南栀啊,让你担心了。”老太太气若游丝地说完之后,这才看向傅沉墨,“傅先生,也谢谢你了。”
傅沉墨礼貌地摇了摇头,此刻,在外界雷厉风行的傅沉墨已不复存在,此刻的傅沉墨,反而更像是一个有礼貌的晚辈一般。
“您客气了,盛奶奶,作为晚辈,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盛南栀真想翻个白眼,他要真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也就不至于那样为难她了。
不过,当着奶奶的面,盛南栀是断然不会拆台的。
“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您都不知道,刚刚您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有多担心,我真的不能失去您了!”
盛老太太抚着盛南栀的脸颊,“小丫头,人总归是有生老病死的,奶奶年纪大了,有什么病痛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哭红了眼?看看那眼眶,多好看的小人儿,别哭了,哭了可不好看。”
盛老太太说完后,这才注意到傅沉墨的手,她有些惊讶,“傅先生,你的手怎么都是咬痕和伤口啊?”
盛南栀回过头去,目光也放在了傅沉墨的手上,她有些尴尬地低头。
看到自己这个孙女低头的样子,盛老太太心里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你个小丫头,还这么幼稚,真是难为了傅先生了。”
盛老太太抱歉地看着傅沉墨,“傅先生啊,我们家南栀,是这样的,从小时候开始就养成这么不好的习惯,每次一紧张,都会咬嘴唇咬手,哎,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