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水园回樾岚别墅的路上,盛南栀抱着昏昏欲睡的多米,有些失神。
司机放着电台的实时广播。
“据悉,海城年度慈善拍卖会即将在本周日如期展开,上一届慈善拍卖会傅氏集团贡献出了瞩目的瑰宝龙腾图,引得无数名流争相抢夺,那么今年最瞩目的瑰宝莫过于盛家公司贡献出来的祖母绿项链,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抢夺,大家拭目以待......”
盛家公司?祖母绿项链?盛山河是不是疯了?
盛南栀心头大惊。
傅老爷子派过来的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樾岚别墅,盛南栀抱着多米下车之前嘱咐道:“您先等我一会儿,我把多米抱上去之后,搭您一趟顺风车,送我去盛家。”
盛家,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恐怕都是听说这次的慈善拍卖会盛家捐出的东西最引人注目,大多都是来讨好献媚的。
盛南栀怒着秋眉,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这热闹的场景里。
厅里的举杯换盏因为盛南栀的到来而暂停了下来。
盛山河不悦地看着盛南栀,“怎么哪哪儿都有你那张丧气的脸?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可不想看到你。”
他说着,正准备让盛家的保镖带走盛南栀,盛南栀却抬手,作阻拦状,“盛山河,如果你不想明天新闻的头条全是你的笑话,如果你不想让这些谄媚你的人看到盛家人是如何吵架的,如果你还想要留一些脸面的话,我劝你让这些人现在!马上!离开!”
盛山河属实是被盛南栀的气势给吓到了,生怕她做出什么掉面子的事情出来,立马送走了盛家的客人。
待人都散去之后,盛南栀泄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盛山河,“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奶奶的陪嫁,你凭什么决定将别人的东西捐给慈善会?”
这一刻的盛南栀,是咄咄逼人的。
盛山河刚想发脾气,却被下楼的盛淮北给阻拦了,“盛南栀,盛家都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了,你从来都是不管不问,现在却好意思回来质问爸爸为什么要捐赠原本属于奶奶的陪嫁物?”
盛淮北踱步走到盛南栀的身旁,轻嗤地嘲笑了一声,“盛家如若不在慈善会上挽回名声的话,接下来的投资环节将会一败涂地,等待盛家的将会是公司的资金断裂,资金断裂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不想看着盛家公司破产,就不要在盛家叫嚣!”
盛南栀握紧了拳,“盛家公司,需要靠奶奶的陪嫁品,才能苟延残喘吗?你不是留学海外,深造金融业十几年吗?你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将奶奶的陪嫁品捐给慈善会,以此来博得一个好的名声?”
盛山河怒地推了推盛南栀,“你凭什么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来嘲讽淮北?你有为盛家公司出过一份力吗?你要是这么在乎那个项链,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本事拍卖下来,来我盛家叫嚷算什么本事!”
盛南栀的肩膀处有明显的痛感,是刚刚被盛山河推搡的那一下导致的。
她忍住痛意,昂着头,倔强而又孤傲,“行,我用我自己的本事拍卖下来!”
盛南栀说完转身离去。
盛淮北轻嗤了一声,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就凭她,还想在慈善拍卖会上拿下祖母绿项链?她是不是想多了?谁给她的自信和勇气?”
盛山河用同样的目光看着盛南栀的背影,“哼,这种人不必理会就行。”
他转头看了看盛淮北,安慰道:“刚刚那贱丫头说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你在国外留学十几年,你的见解和学历远超她之上,她没资格说你!”
盛淮北点头的瞬间,有些恍神,其实她虽然很开心盛父能一直站在她的这边,但她有时候总觉得,盛父不是偏爱她,更多的时候,盛父对待盛南栀,就好像带着一种敌人特有的敌意一样,细想之下,令人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