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墨的细心安慰,岑欢喜也渐渐平复好了心情:“若是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破坏你的计划了!”
林墨失笑:“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不知不觉,天色越来越晚,但岑欢喜和林墨的交谈,依旧是热火朝天,直到岑欢喜打了个哈欠。
“困了?”林墨将岑欢喜打横抱起,岑欢喜的头自然地靠在林墨的脖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只是林墨被岑欢喜的呼吸声弄得脖子痒痒的,战战兢兢地将岑欢喜抱到床榻之上,轻轻为岑欢喜脱掉繁重的外套,掖好被子之后才大口的呼吸。
若是座椅离床榻再远一些,恐怕林墨要支撑不住了。
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天气,林墨硬是出去跑了两圈,才返回帐中。
只见岑欢喜在床榻之上,睡得香甜,林墨也褪去衣衫,躺进了被窝之中。
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气息,岑欢喜翻身像八爪鱼一样趴在林墨的身上。
“好暖和……”岑欢喜发出一声梦呓。
林墨轻扯嘴角,将岑欢喜揽入怀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岑欢喜起得比林墨还要早,精神抖擞地活动着全身。
林墨起身后,为岑欢喜准备好热水净面,岑欢喜不好意思地将帕子接过去,洗了脸后,便净了帕子递到林墨的手中。
“林参谋!”曲兴刚想向林墨汇报着什么,刚巧碰到岑欢喜为林墨递上帕子,扭头便3要离去。
“林参谋,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曲兴有何事便说,夫人不是外人。”林墨净了面,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林参谋,前些日子打仗,受伤的士兵许多都发烧了,林参谋分发下去的那些药根本都不够用……”
“原来就是这事啊!”岑欢喜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夫人觉着这是小事?”曲兴一脸怒容,只觉着这林参谋的夫人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丝毫不懂受伤士兵们的感受。
因为受伤的不是她!
“我去瞧瞧。”岑欢喜倒是对曲兴的不善毫不在意,她懂曲兴的感受。
“我随夫人一同前去!”林墨站在岑欢喜的身旁,二人看上去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一时间曲兴都有些看呆了,连生岑欢喜的气都忘了。
这还只是林墨和岑欢喜易容地样子,若是见到他们本来的面目,恐怕曲兴更是咋舌。
于是三人来到兵营之内,许多伤者都在痛苦地呻吟,其中不乏还有辽人。
不过在岑欢喜的眼中,他们都是病人,一视同仁。
等岑欢喜检查完所有伤情后,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包药来。
“红色包装的,给一,三,四,九床的病人,蓝色包装的给二五六八床病人,棕色包装的给三,十,十五床病人……”
岑欢喜分门别类地将药包递到曲兴的手中,越听岑欢喜所言,嘴巴张得越大,就这么半个时辰的功夫,病就瞧好了?药也准备好了?这是什么神仙?
“喂!你听懂了没有啊?”见曲兴愣神,岑欢喜在曲兴的面前挥了挥手掌。
“啊?林夫人……您说得太快了……我,我没跟上……”曲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罢了,还是写在纸上能够清楚一些。”曲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岑欢喜看着还是挺担心的。
不一会儿,岑欢喜便收笔,将写好的单子交到了曲兴手中。
“我这药要分成好几份来煮,药效很是惊人,也不可弄错,否则药不对症,很容易闹出人命的!”
岑欢喜并非危言耸听,曲兴自是知道其中利害,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