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错了。”
岑欢喜这时,脑子里格外冷静,也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格外清晰。
“当时,方城主也是被你兄长齐王安排到这里,当然也不算是安排,是舍弃。”
齐霄苦笑了两声,始终不愿意相信。
他原本还好奇为什么岑欢喜如此坦白,说自己建了方冰绝,并且替她诊治了身体。
齐霄一直以为自己尽在运筹之中,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在诺大的棋盘里,他也不过是区区一颗白子。
而且他从未注意过,身边早已经被黑棋围满。
他眼眶发红,似乎不是为了问到自己兄长到底是不是对自己下毒的人,而是质问从前的自己。
世界上最无条件信任的人,竟然会是对自己下毒的人。
“庄主,你真的从未好奇过,为什么方城主那里守的严丝合缝,连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去,你究竟是如何把细作安排过去的呢?”
“我,我不知道,我来这之前我哥就说安舒城中危机四伏,他已经替我打点好了一切。”
如此想来,便可以能够想通,为什么两人身边总有互相通风报信的。
这样才能够让他们互相猜疑。
同时,通过这些年的彼此争斗,互相损耗对方。
子母毒,最忌讳的就是永结同心。
显然,他们在猜疑之中慢慢的坏了自己的身子。
而这就是齐王的计划。
齐霄现在觉得头痛欲裂,“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岑欢喜抿唇一笑。
“我可从未说过,我不能解开子母毒。”
齐霄在听到这话时,眼神顿时就亮了,抬头看着她。
“不过坏消息是,当时在替方城主解读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就是子母毒。”
方冰绝身上的毒和那人脸联系起来,所以导致,岑欢喜第一反应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凡他今天去替方冰绝解毒之前,帮齐霄号脉,也不会深深的让解读过程变得这么麻烦。
齐霄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几乎欲哭无泪的问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你能不能给个准话?到底是能解还是不能解?”
“解是当然能解的,不过被我弄得麻烦了些,不知道,庄主介不介意跟我一同去找到城主?”
听了这话,齐霄像个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连连摇头。
“我不要!虽然按你这么说,我和她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怨,全都是在中间报告信息的细作所为,还有就是子母毒的互相影响,但我真的不保证我和她见面之后我们会发生什么?”
齐霄一想到和两年明争暗斗的人就要呆在一起,或许还需要对方的协助解毒,他脸上就臊的慌。
“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毒?”
岑欢喜耸了耸肩,“那可就没有了。而且庄主不想和城主互相对一下信息吗?你们不想知道齐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一并除掉你们二人吧?”
齐霄这个时候要是意识不到,如今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哥哥一手设计,他可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蠢蛋了。
齐霄有些不满的说。
“可就像你所说,我身边全都是我哥的眼线,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方冰绝。”
岑欢喜笑的狡黠。
“放心,我定有办法。”
齐霄既然松口了,那把他带出漯河钱庄,还是轻而易举。
岑欢喜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厚厚的被子,摊开在床上叠了几叠,用旁边的绳子一扎。
就成了个活灵活现的假人。
身子躯干都能够看出来,把假人塞到床上,只要不掀开被子,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齐霄看了她的举动,嗤笑道。
“孙姑娘,不是我说,你这样的话,未免也有点太过于看不起我哥手下的那些暗卫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