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丫鬟小厮,知道主子可能出事了,比谁都着急,恨不得以命换命,方婷倒好,跟了你不仅没随主子姓,刚刚我们想出去找你,她硬拦着我们!”
宋苓颐是侯府嫡女,讲究的是尊卑分明,在她眼中,下人就该为主子奉献一切,所以她对方婷的行为颇有微词。
方婷眼圈倏地一下通红,直直的看着岑欢喜,头摇的都快掉了。
“不是这样的夫人,我没有不关心您,我只是……”
“只是在遵从我的吩咐是不是?你别着急,我都知道的。”
岑欢喜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着宋苓颐和山倾染落座,因为狂奔和惊吓有些软的身子,一落座就舒坦了,也有精力断这桩纠纷。
“苓颐,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方婷跟着我从小村镇一路到京城,期间跟着我四处辗转,遇到的事情不是费点口舌就可以说清楚的,但唯一能说的直白的,就是我很清楚方婷对我有多忠心。”
“我之前吩咐过她,我进屋后只要没特地喊她,不管她发现什么,都不可以离开客栈,如果你们要去找我,她必须把你们拦住。”
“因为现在这个情况,在外行走,是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能一个人做完的,就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我冒险。”
这就是岑欢喜的想法。
她就是认为就算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能少死一个人也是个好事。
山倾染闻言蹙眉。
“什么叫你一个人能做完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冒险?你就不可以吩咐人去帮你办吗?现在这个情况,你这个可以想出办法的人,比谁都重要。”
“倾染你错了,每个人都很重要。”
岑欢喜毫不犹豫的否定她的话。
语气非常的坚定。
“世间创造万物,每一个物种都是有其存在的必然性,而我们人数量最多,肯定有其用意,所以每个人都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你们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而方婷的一切行为,也确实是在遵从我的指令。”
山倾染没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岑欢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理没理解她的话,岑欢喜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宋苓颐就突然站起来拉住山倾染。
“是,我们就多余担心你!”
语罢,拉着山倾染就走。
岑欢喜拦都拦不住,想追,身子还软着呢,走几步就有一种要跪下的感觉,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
方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小心翼翼的上前。
“夫人,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处理的再好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岑欢喜是真的累了,闻言闭上眼睛,疲惫的抬手轻轻晃了晃。
“好,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现在还没天亮,回去继续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
……
在京城时,岑欢喜,宋苓颐和山倾染也不是没吵过架,甚至有好几次吵的跟要绝交一样,可是第二天一个个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是好的不得了。
所以岑欢喜以为这次也是这样,第二天看到她俩就热情打招呼,可惜没有一个人回招呼。
她傻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生气了?
岑欢喜开始复盘做完的言行举止,发现自己除了一些用词不当,也没有什么明显错误啊,所以她俩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呢。
她不是个墨迹性子,想不明白就去找她俩问。
宋苓颐笑的阴阳怪气的。
“我们哪能跟心怀大义的岑大夫生气啊,我们就是怕和您多说几句话,到时候沾一身舍利子!”
岑欢喜听明白了,很是哭笑不得。
“我昨天说那些话不是为了糊弄你们的,我只是真的觉得能自己做就不麻烦别人,而且我不是安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