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苓颐低头看着山倾染憔悴的容颜。
“世家多腌臜,后宅纷争更是可怖。”
“在很早很早之前,后宅竟然兴起了巫蛊之术,这种玄到摸不着看不着的东西,一开始没人在意,只认为是可笑的把戏,直到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吐血身亡,大家才开始怀疑巫蛊。”
“这种事无法彻查,他们只能靠蛮横把与巫蛊相关的东西都销毁,因为巫蛊消失后,再也没出现吐血身亡的病例,人们才确定,那些命案都是巫蛊造成的。”
“欢喜,我不知道那些巫蛊是怎么样的,但我听说过中了的人是什么症状,细细想来,和倾染的症状很相似。”
巫蛊之术,是大齐明令禁止的东西。
很多后生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宋苓颐能知道还是因为身处侯府,侯府为了不让少爷小姐们莫名其妙接触到这类存在,对他们进行隐晦的教育,她才知晓的。
可是知晓的也仅仅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信息,深了就不清楚了。
而宋苓颐这番话,给了岑欢喜很大的启发。
这些日子,她都是试图在医书找到答案,甚至还找到了毒上,就是没思考过巫蛊,现在一听,觉得是巫蛊的可能性很大。
马上回马车翻书。
各种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本记载着巫蛊的手札,手札很薄,但是记载的巫蛊之术却很全面,翻到最后,她终于看到了想要的内容。
“咒蛊,让被针对的人身体悄无声息的衰败,当出现吐血症状时,就是到了中后期,此时没有药物可以缓解,唯有摧毁源头。”
岑欢喜猛的回头看向跟来的宋苓颐。
眼神很无助惶恐。
“怎么办,苓颐怎么办,巫蛊和普通的毒蛊不一样,它不需要子母蛊为媒介,只需要被下咒人的生辰八字,我们该怎么办啊……”
只需要生辰八字,那凶手的范围可太广。
山倾染可能等不到找到凶手的那一天。
宋苓颐看着岑欢喜从来没表露出来的脆弱,心疼的把她揽到怀中,学着偶然看到过的林默哄她的方式哄着她。
“好了好了不着急,问题是死的人是活的。”
“贺礼则不是有派人跟着我们吗?他们之间肯定有独特的联系方式,让他们跟贺礼则说一声,让贺礼则在离溯搜查下蛊人。”
“那个人,肯定在离溯。”
宋苓颐说的笃定。
岑欢喜也觉得是。
远在离溯的贺礼则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大肆的寻找凶手,他低调不了,因为低调代表着耗时长,他心爱的人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被他带着人上门的朝臣,联合在一起进宫弹劾他。
“皇上,太子殿下实在是有失体统,仅仅为了后院之人,就擅闯臣等人的府宅,这传出去,得有多少人说殿下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啊!”
老臣一脸痛心。
其余几人跟着应和。
皇上端坐高台,垂眸看着他们的模样冷漠至极,逼得他们不敢再肆意发言,没多久,殿堂之上,恢复了平静,掌握着主动权的皇上这才开口。
“礼则是太子,你们是朝臣。”
“他上门,是对你们的恩施,你们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来说这些,是想朕废黜他吗?就因为这么点事,废黜一位太子,呵,可笑至极。”
离溯的皇上不同于大齐帝王的仁善,他更符合世人眼中冷漠无情的君主形象。
如今这番话,不是在维护贺礼则,而是在维护立贺礼则为太子的自己。
他要所有人都认可贺礼则。
那相当于认可他的眼光。
大臣们一口气梗在心口,气的不行,却还是只能跪下认错。
皇上接受了他们的道歉,让他们回去后就变脸让人去把贺礼则抓回来。
……
贺礼则跪在大殿之上,低着头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