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旬邑凭借家世作威作福惯了,强抢民女只是他所做的恶劣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件罢了,但这次就是在这件他认为微不足道的事情上翻车了。
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岑欢喜多管闲事。
岑欢喜在盯着段旬邑被压到顺天府,自己回到家中和林默说起此事后,也提到了这一点,“夫君,你觉不觉得我这次是多管闲事?”
她面对林默侧坐在软榻上,双手交叠放于膝上,姿态严肃。
林默见她如此认真,也放下了手上之事,经过思索后给她答复。
“段旬邑做错事犯了律条,你目睹了并将人采取措施是对的,如果视若无睹,他日他必酿成更大的祸端,到时候层层彻查下去,你就会因为之前无作为被连累。”
“所以我不觉得你这叫多管闲事,你这是有先见之明。”
岑欢喜被林默这副一本正经的安慰给逗笑了,抬手玩笑似的轻轻揪住了他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
“你哦,总是有办法逗我开心。”
他任她折腾自己的头发,“我是你夫君,如果连逗你开心的能力都没有,我觉得自己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想要证明你的存在有很多必要吗?”岑欢喜突然冲他俏皮的眨眼,“那就帮我应付人吧!”
岑欢喜把段家嫡子给送进顺天府了,听说这会还没升堂,看来是段家找人暂压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来她这,让她把段旬邑给带出来。
她怕自己看到他们那副嘴脸气的不行,所以果断推林默出去应付。
林默倒是没觉得这是一个苦差事。
爽快应下。
……
如岑欢喜所料,段家真的来人了,还带了段夫人的嫡亲哥哥宋太傅,这架势就是要逼岑欢喜去把段旬邑弄出来,可是岑欢喜也请了外援林默,压根不在怕的。
宋太傅一来就切入正题。
“林夫人,旬邑还小,很多事情还不理解,这次闯下祸端,完全是那个叫严彩娜的女子蓄意勾引,我认为该被严惩的,是严彩娜。”
他和段大人不一样,不是一昧的说段旬邑无罪,而是在说的时候,把罪名牵扯到严彩娜身上。
段夫人也马上接话。
“对啊林夫人。”
“有多少平民女子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家旬邑又生性平和,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算计的,所以我建议林夫人您要管这件事的话,一定要着重查一下那个严彩娜。”
“可别让真正的凶手脱离法网!”
这一番话生动形象的表现了什么叫颠倒黑白,岑欢喜差点就控制不住把白眼翻上天了。
林默时指尖轻敲几下把手,表情似笑非笑。
“段夫人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家夫人看事不全面?”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段夫人条件反射回了一句话,下一秒就被宋太傅悄悄地捅了一肘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林家夫妇,虽然没什么外露的负面情绪,但看得出来,心情不佳。
宋太傅赶紧给人找补。
“段夫人说话直,但本意不坏,她主要是害怕林夫人因为这件事被旁人误解罢了……”
岑欢喜抢过话头。
“别人能误解我什么?”
“段旬邑的名声如何,从他万花丛中过,沾一身草叶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次更是在我提醒之后,贼心不死的给人下药,试图将人强掳回去,这么胆大妄为,我甚至可以怀疑,他做过更多坏事。”
“多谢段夫人和宋太傅的提示,我确实要彻查了,好好查查段旬邑这些年做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祸事。”
段夫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趟过来,不仅没把儿子捞出来,还极有可能让儿子后半生深陷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