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幼年小熊猫,被扯着爪子吊在半空中,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和岑欢喜对视着,半晌后,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疯狂扑腾四肢。
岑欢喜担心它把自己给整脱臼了,眼疾手快把它的腿也给捞起来了。
现在小熊猫就跟过年杀猪绑猪一样被提溜在半空中。
“你偷我东西,我抓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只不过你这么小个,不应该跟在你娘身后吃奶吗?怎么还自个在外偷东西啊?”
岑欢喜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她这嘴就是闲不下来,边把小熊猫跟个物品一样转悠着打量,一边嘴上碎碎念。
小熊猫吱吱哇哇叫个不停。
她腾了只手,快速的扯下烧鸡最后一个腿怼到它嘴边,它一下子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动弹了,那一瞬间,她从它那张毛脸上看到了迷茫。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把鸡腿往前又怼了怼。
“我看你没吃饱,来吧,吃都吃了,剩下的也都给你吧,渴了我这还有水。”
眼下无人,岑欢喜也没避讳,把空间里的碗直接盛满灵泉水拽出来。
因为动作太大,水溅了出来,有好几滴落在了小熊猫脑袋上,它也没反应,一心一意捧着鸡腿啃,啃的那叫一个满脸油啊,甚至连脚没沾地它都不在乎了。
等啃完了,吚吚呜呜的示意岑欢喜把水递过来。
岑欢喜眉毛一挑。
“你这小东西,这是把我当做保姆了吧?”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给它递水了,担心它喝的不舒服,还把它放下来了,原以为脱离束缚的它,喝完水就会跑,没想到它在原地躺倒,甚至还摊开了肚皮。
这般没戒心,岑欢喜也是无话可说。
她也没再逗它,而是坐回去继续和严老说话。
说话也不是很有条理,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很零碎,却又很日常,小熊猫见她真的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竟然主动爬到她边上,挨着她坐下。
她有些惊讶,随手给它顺了几下毛。
“野生动物怎么会这么亲人啊,你该不会是我师父派来安慰我的吧?”
不管是很早之前的日子,还是他去世前的那几分钟,他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要漠视生命,也不要看重死亡。
现在估计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才派个这样的小可爱来安抚自己吧。
把自己说服的岑欢喜,一把把小熊猫薅到怀里一阵捏扁搓圆,它也是个好脾气的,随便她造作也不龇牙,甚至还享受的把四肢瘫的更开了。
霍则寅找上来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副人与自然友好相处的画面。
他随意的在她身边坐下。
“看着状态还行。”
“我说过了,我会难受,但不会拘泥不前的,走吧,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要去采药了,哥你要陪我一块吗?”
岑欢喜把小熊猫放到一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询问的看向霍则寅。
他也不推辞。
小熊猫看这两人并肩离开,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原地绕了好几个圈,望着他们的背影瞅了好一会,确定他们不回来了,才哼哼唧唧的自己离开。
那边采药小分队,有了霍则寅这个壮劳力,岑欢喜就放开了摘。
当然,再放开摘,也要给真正想摘的东西留个位置,比如,岩草。
这种草长在悬崖边或者悬崖壁上,采摘很危险,但因为稀有和强大的药效,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去采摘,严老就是为了摘这个才去世的。
岑欢喜看着那一小片岩草。
沉默了很久才把带来的麻绳一端系在腰间,另一段递给霍则寅,让他帮自己系在树干上,他接过绳子,神情肃穆。
“欢喜,你告诉我怎么摘,我给你摘好不好?”
“这个悬崖太高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