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待听到了越来越近的繁杂的脚步声,当机立断带着人离开这里,刚翻过院墙,院门就被推开了。
林默观察院子里走动的痕迹。
“黎可待进来后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那肯定是听到我们靠近的动静了,封锁周围区域,以这个院子为中心,逐圈向外搜查,今天一定要把黎可待捉拿归案!”
“是!”
官兵们训练有素的散开,林默则站在原地等待岑欢喜派人来送信,没多久,林一悄然在他身边落下,把纸条交给他后就静默的隐入黑暗。
纸条上就是岑欢喜从植物那得到的黎可待逃窜路线。
他根据这个实时数据,对黎可待步步紧逼。
那边的黎可待不知道林默有岑欢喜这个外挂,看着自己算好的路线一次又一次被侦破,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云淡风轻了。
“这群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能撵上来,难道是出卧底了?”
他眼神锐利的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们。
阴鸷的眼神把他们看的心头发毛,赶紧自证清白。
“门主冤枉啊!我们您也是知道的,都是跟着您一路走到现在的,我们比谁都忠于您啊!”
这话没毛病。
这些人都是从黎可待只是一个普通的门内人,跟到现在他做门主,确实都是心腹了。
黎可待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怀疑确实是无理取闹了,但没多久后拐过一个拐角,他们就和林默带领的大部队堵住了。
回头要跑,后面也有人,甚至连巷子两边的房屋屋顶都是人。
他再一次怀疑自己身边有卧底,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堵住!
这个想法随着他被押送到府衙变得愈发浓烈。
而南未央一鞭子把他脑内的想法都给打干净了。
“说,拓拔荇在哪!”
黎可待吐出一口血沫。
“都能抓到我了,就不能自己找拓拔荇吗?只不过你这么着急,该不会你就是拓拔荇的未婚妻南诏郡主吧?真可怜啊,堂堂郡主,未婚夫今晚就要被其他女人睡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掉了,而他这个破身体,估计也抗不了多少刑罚,那么死之前就刺激一下别人吧。
南未央眼珠子都红了。
攥着鞭子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下一秒暴起,连甩了他好几下鞭子,鞭鞭用死劲,最后还是岑欢喜怕她把人打死了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才把她拦下来。
安抚好南未央后,岑欢喜看向黎可待。
“你是觉得自己也是个将死之人了,所以打算什么都不说了对吗?”
“我告诉你,我是个大夫,让你身体在极限边缘挺个一年半载的还是可以的。”
黎可待用这么多的手段弄肉白骨,她不相信他这会一点都不怕死,就算他不怕死,他也会害怕生不如死。
岑欢喜取出黄老怪教授炼制的蛊虫,放到他被打的一片模糊的伤口上,蛊虫挪动了一下脑袋,好像是在闻血腥味,下一秒肥胖的身子就钻到皮肤里。
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伤口竟然也在快速愈合,但是在愈合的一瞬间又迅速开裂,痛苦与喜悦在一刹那交换。
“这个蛊叫喜悲。”
“因为它可以让宿主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最好,但过快的恢复就像是没有地基的房子,建的快塌的也快,这种两极化,会让宿主的情绪喜悲迅速转化,所以取名叫喜悲。”
“最可怕的是,在蛊虫的作用下,即使这样的过程无限循环,宿主身体只会定格在崩溃前的那一秒,痛不欲生,又无法奔赴死亡。”
“黎可待。”
“我们有的是时间,但你能撑多久呢?”
最后一句反问犹如魔鬼低语。
黎可待被气的气血翻涌,一开口话没出来,血先喷出来了。
岑欢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