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荇有苦不能言,只能依靠对习武的向往,和对林默的畏惧,磕磕绊绊的解释了这场晨练,在此,磕磕碰碰不是形容词,而是陈述事实。
看着拓拔荇胳膊上的青青紫紫,岑欢喜一脸百思不得其解。
“你今天早上真的只是晨练吗?看这个伤,说你去剿匪了都有人信。”
他丧着一张脸。
“可别提了,我人还没醒透就被拎去院子晨练,练的虽然都是基础,但你知道我的,我根本没有基础啊,偏偏这次默哥对我可严格了,我不敢摸鱼,就狠了心去做,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更可怕的是,默哥坚持让我先练再吃早饭。”
“你知道我一边扎马步忍受腿上的酸痛,一边肚子又咕咕叫,整个人饿的虚软无力却又无法逃脱的感觉吗?”
拓拔荇麻了。
他人生第一次对习武这件事没那么向往了,但冷静下来,他还是想练,因为昨天抓贼成功的案例,给了他很大的成就感。
比治病救人还有成就感!
岑欢喜看着人面露同情。
“这方面我插不上话,但我相信我夫君会在保证你身体健康的前提下,让比多学点东西的,来,吃块鸡蛋补补。”
拓拔荇叼着岑欢喜夹过来的鸡蛋正吃的心满意足呢,突然被背后一巴掌拍的一口蛋黄噎在喉咙里,撕心裂肺的咳声把拍他的南未央吓到了,连忙给人拍背。
等人好了才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拓拔荇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被人拍一下就能被吓成这样,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不是给病人看病,结果被那人伤口给吓得不敢看,然后被病人家属打的?”
她看着他袖口处露出来的青紫,嘲笑的很是肆无忌惮了。
拓拔荇当即给人回了个大白眼。
“不会说话把嘴闭上,怎么这么讨人嫌呢你!”
“我还讨人嫌?我亲自给你送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生辰宴的请帖,你说我讨人嫌?我今儿非得让人尝尝被殴打的滋味!”
南未央啪的一下把请帖拍到桌上,一把抽出腰间软鞭朝拓拔荇甩过去。
他早有预料,躲得很及时。
他逃,她追。
他们都插翅难飞!
岑欢喜把绕着桌子打转的那俩人抛到脑后,拿起请帖看了一眼,这两份请帖分别请了拓拔荇和自己这小两口。
看样式,确实上心了。
她开始琢磨给人送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就给南未央送一套京城现下时兴的护肤品,和自己制作的精油香露好了。
解决了礼物,她也就放下心了,夹起一个蟹黄汤包,小心的喝完了汤汁,把剩下的连皮带馅一口闷了,咽下去后招呼还在跑的那两个过来吃饭。
拓拔荇一溜烟跑回来坐下,南未央则拒绝。
“我已经用过早餐了,请帖我也送到了,就先走了,明日见。”
看着她走了,岑欢喜才问拓拔荇想好要给人准备什么礼物了吗。
他还真没给姑娘送礼物的经验。
思索了半天后勉强得出一个答案。
“你放心,心里有数了。”
拓拔荇平时欠是欠,但在大事上从来没含糊,所以他这么说,岑欢喜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岑欢喜一行人盛装出席南诏郡主南未央的生辰宴,宴会上人特别多,都是些官场上的人,正在与那些人寒暄的遥王爷眼尖的瞅见他们了,赶忙迎上来。
“林大人林夫人,拓拔公子,好久不见,看气色在我们南诏适应的还好嘛,只不过也是,南诏冬暖夏凉,实乃居家养生上好地界,来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遥王爷把南诏一顿吹。
想借着林默的口,让皇上对南诏的感官再好一点,到时候做什么事都方便,但这个目的,林默看的清清楚楚的,就与人打起了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