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知道林默是在支开自己,只能眼神安慰了一下拓拔荇,就被林白和方婷护在中间回屋上药。
林默带着拓拔荇去了个角落处。
“你觉得自己错在哪了?”
上来就被问错哪了,拓拔荇真的是一脸懵,挠了挠头发,“我错哪了?”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错在没分寸。”
林默抬手制止想要反驳的拓拔荇,“欢喜已经四个月出头了,哪怕她自己不觉得,但身体肯定会脆弱很多,我知道你想给她保住东西的心,但你也要考虑情况。”
“当街动手,很容易伤了自己,也容易伤了欢喜。”
“你自己在这多想想吧。”
得亏这段时间的情谊,要不然林默肯定不会跟拓拔荇说这些话,但拓拔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知道他肯跟自己说这些,是在教自己,但自己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他叹了口气,把血竭在袖袋里放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后上楼了。
直到吃晚饭都没看见他的影子。
岑欢喜见实在等不到人,嗔怪的瞪了一眼林默。
“瞧瞧你,把人孩子说成什么样了,连饭都不来吃了,你赶紧去把人找回来,哦对了,带着这个去找,他跟那个郡主打架的时候好像伤着手了。”
她把小瓷瓶塞给林默,催促他赶紧出发。
林默没去拓拔荇的屋子,而是一路慢悠悠的直奔着屋顶去,刚推开顶门,就瞧见拓拔荇坐在屋脊上发呆。
“小子。”
拓拔荇闻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岑姐喊你下去吃饭,还让你把药抹了。”
拓拔荇看着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药,抿着唇别开视线。
“我不配抹药。”
“我想明白了,那会确实是我冲动了。”
“如果不是默哥你赶到,那鞭子就会抽在岑姐身上。”
“她还怀着孕呢,伤的重了很多药却用不了,到时候该多疼啊,而只要一想到这份疼只需要我小心一点沉稳一点就可以避免的,我就难受。”
他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说什么晦气话呢,你岑姐现在好好的,能吃能喝,没有到伤重挑药的地步。”
骂人归骂人,林默还是强行给人上药了。
没带纱布,就扯了拓拔荇自己一截里衣给他包上。
“好了,下去吃饭,心里想什么就顺着这顿饭给咽到肚子里,下次要是再犯,就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林默没多少安抚人的话,但拓拔荇却也吃这套,老老实实的跟人下去吃饭。
底下等的都快望眼欲穿的岑欢喜看见下来的是两个,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起身用公筷,给身边的两个碗夹了不少菜。
“快来吃饭,这是我们到南诏的第一餐,为了感受地方特色,这些全是当地的菌菇美食,你们先吃着,不习惯的话再让厨房做点想吃的。”
拓拔荇乖的不得了,夹了一大筷子炒菌菇。
“好吃!”
“好吃就好,你手上的伤口晚上洗澡的时候记得不要碰到水。”
他看了一眼她和自己一样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你也一样岑姐,不要碰水,还有这个血竭,你收下吧。”
他取出血竭摆在桌上。
岑欢喜知道不收的话他又要想七想八的了,就收下了血竭。
“小荇,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没及时拦住你,所以错误是咱俩对半开的,你也别想太多。”
听到这话,拓拔荇彻底放下了。
乖乖吃起了饭。
……
与此同时,遥王府。
遥王爷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南未央,只觉得心累啊。
“闺女啊,今儿和你起冲突的那不是别人,是京城的户部尚书林默的妻子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