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嗓门都高起来了,“再说了,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说你家夫人运气好罢了。”
那句运气好,不管怎么听,都是一股阴阳怪气味。
方婷气的直喘粗气。
“我家夫人可不是什么没身份家世的人,我们夫人可是京城两朝元老霍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只是被歹人掳走才流落在外的,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和大人是门当户对!”
“就算没有身份加持,我家夫人凭借一身过人医术,也是能有大出路的,嫁给大人亦是般配!”
这话说出来,方婷只觉得胸口舒坦了,不再堵得慌了。
那些说闲话的却慌了神。
他们没自己说的那样与林默熟络。
敢编排岑欢喜,无非是觉得她只是个孤女,不足轻重罢了,没想到碰到铁板了!
他们扯了几句话赶紧跑,确定安全后把方婷说的那些传出去,一时之间,全村都知道岑欢喜也是一个大小姐了。
大小姐本人倒是对外边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矜矜业业的跟着林母的步骤祭祖。
不得不说,这玩意听着复杂……做起来更复杂!
一整套流程还没走完,她就觉得自己跪的膝盖疼,借着宽大的衣袖,她悄咪咪的把手垫在膝盖下缓解疼痛,但还没坚持多久,身子就被一股力道稍稍拉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膝盖下就被各塞了一个巴掌大的垫子。
“别拿手垫,到时候膝盖不舒服,手也会疼。”
林默微微低头看向她,压低的声音格外有磁性,岑欢喜听的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忙不慌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他看着害羞的妻子,闷笑了几声。
自家妻子很好玩。
当你觉得她不害臊,她羞的比谁都快,但你觉得她该害臊了,她却能红着脸来圈你脖子,软着嗓子哄你多说几句好听话。
委实怪哉。
不过再如何奇怪,也是他的妻子。
他笑的温柔,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替她挡了穿堂风。
岑欢喜一开始没感觉,但直到之前被吹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手臂回暖,才发现林默给自己挡风了,感动直接盖过了身体不适,让她精神百倍的撑完了剩下的流程。
但回家的时候出意外了。
马车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妇女挡住。
如果不是车夫反应快,妇女就要被马蹄踏死了,偏偏她劫后余生也不走,就那样双臂展开挡在马前。
“林默啊,我是你三表姑,你这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不去我那坐坐就走了啊,三表姑我正好有点事想跟你说,见你迟迟不去我那做客,这才来找你了。”
这话就差把林默不敬长辈这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
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的林母听到这话掀开门帘看到底是哪个三表姑这么不要脸,等看清楚了就更生气了,因为这人就是个没走动过的远方亲戚。
她沉声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家本来就没有走动吧?尤其是我儿子昏迷的那段时间,你可是在村子里说绝对不会和我们走动,担心我们去找你借钱。”
“怎么现在我们按照你的话做,你却说我们不与你走动,还真是好赖话都被你说尽了。”
三表姑也不愧是敢来拦车的人,听完这话面色都不带变的,还能游刃有余的回答。
“你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我可没说过那些话,再说了,亲戚之间,就算说过一些不当的话,大家也都是当做耳旁风过去了,上纲上线的伤感情。”
“这样,只要林默给我儿子找个官做做,我就不计较你诬陷我,伤感情的事情了。”
这话太恬不知耻了。
偏生她还觉得自己吃亏了,还在那碎碎念她儿子有多厉害,去当官后肯定能混的风生水起,到时候牵引他进官场的林默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