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恩接过岑欢喜的信,冲上去塞他哥手里。
“哥,欢喜姐托你带信给霍则寅。”
岑欢喜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虎,赶紧上前几步跟唐月勉道谢,唐月勉觉得带封信也不是什么难事,让她不用这么客气。
“我和林默是好兄弟,你是他妻子,这点小忙我还是会帮的,你不用这么拘谨。”
“还有,唐月恩,你的礼仪教养要是全喂到狗肚子里去了,那我不介意去宫里请几个教习嬷嬷重新教教你规矩。”
一想到那些凶巴巴的教习嬷嬷,唐月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不要嬷嬷,我以后觉得做一个有规矩的!”
这话唐月勉是一点都不信的,但说要给人请教习嬷嬷也只是吓唬人的,他也就没揪着这点不放,让他招待好岑欢喜,自个和林默去侧厅说正事。
没了那尊大佛在,唐月恩马上就活络起来了。
“欢喜姐,我听说城北那个戏班子,出了个变脸的戏码,袖子一遮一落,那脸就换个样子,可神奇了,咱找个时间去看看呗。”
“还有那登高路,新开了家零嘴铺子,卖的梅子酸甜恰到好处,好吃的舌头都能咽下去,咱到时候看完变脸去买梅子被。”
唐月恩就是个孩子心性,因为跟岑欢喜投缘,那嘴啊就碎碎念个不停,跟林生生他们一个样。
岑欢喜笑眯眯的一一应下,余光瞥到侧厅,笑容稍淡。
“姐问你个事,你哥要上战场了,你担心吗?”
唐月恩果断摇头。
“不担心,我哥从小就被我爹带着在战场上来来去去,经验丰富着呢,我相信他可以安全回来,欢喜姐你也别太担心霍小将军,霍小将军在战场上的威名,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
到底是世家养出来的孩子,看着再纯稚,情商也是在线的,一下子就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了。
岑欢喜其实真的没那么担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问这么一句。
而他的回答,也让她彻底安心了。
“行,姐信你,你说的看变脸,改天约个时间去,姐顺便也带生生他们看看新鲜玩意。”
唐月恩闻言高兴的不得了。
侧厅里的二人被他兴奋的声音打断了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主厅,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让他们安静。
至于为什么,可能是那个画面太鲜活了,让他们这些老是在算计的人心里轻快了一些。
不知看了多久,唐月勉突然开口。
“你放心吧,你我兄弟,一辈子兄弟,我跟你的路走。”
林默转头看他。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
从唐府出来后,岑欢喜的精神状态明显活跃了很多,甚至有心思去悬医阁坐诊,林默将她送到门口,跟人说明了来接她的时间,盯着人点头才离开。
因为悬医阁每日问诊有名额限制,这会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阁内没只剩下来抓药的人,很安静,但这份安静看到她时就被打破了。
“岑大夫您回来坐诊啦!我们盼了你好久呢!”
“对啊对啊,之前我病的都起不来了,要不是我家里人不放弃,把我抬来给您诊治,我现在早就在地府排队等投胎了。”
看着一瞬间围到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人们,岑欢喜委实有些招架不来,纯靠方婷给自己挡出一个小空间才站稳了。
担心场面继续失控下去,岑欢喜双手手心朝下压了压。
“各位稍安勿躁,我今日有时间,就来坐诊了,在此期间,我的问诊名额不限,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排队等我一一看过。”
这话在他们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一个个倏地一下排成长队,有一些机灵的马上就回去告诉七大姑八大姨,不出半个时辰,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岑欢喜回悬医阁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