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身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阶段,因为身体的不适,精神也很焦躁,但她清楚,这种时候焦躁是大忌。
她想深呼吸缓解。
但周围氧气稀薄,深吸一口气不仅没有缓解,还差点把自己堵死,难受至极之时,突然出现在空间,空间里的植物自发的行动起来,将蜷缩在地上不能动的岑欢喜运送到灵泉里。
灵泉水滋养灵魂,将如跗骨之蛆的燥热和窒息荡去。
岑欢喜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嘴微微张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藤蔓卷着几片叶子送到她唇边,【这个可以救你,等会你出去后,将它直接从空间传送到嘴里,你的身体才不会崩溃。】
空间里是人的实体化灵魂。
灵魂得到滋养,肉身虽然也有所缓解,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身体想要真正缓解,还是得在身体上下功夫。
岑欢喜明白这个道理。
狠狠心,马上出去,舒适的环境换成煎熬的炼狱,差距让她难受的不得了,纯靠本能把藤蔓拿的叶子传送到口中,清凉的汁水爆开,缓解了过度流汗有点脱水的身体。
至于缺氧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叶子长在空间里,有点外边的植物没有的功能,反正补水的同时,她觉得肺也没那么疼了。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那个那个男子,只见他用钳子夹了块烧的通红的煤炭怼到岑欢喜脸边,高温源源不断的往她脸上扩散,她难受的不得了,却也没别开。
她在赌,赌没有万俟弃的命令,他不敢对自己动手。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把煤炭扔下了。
“要不是主子有令,我今儿非得让你知道疼是什么感觉。”
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把火盆撤开,让岑欢喜缓和的同时,继续逼问她林默接下来的部署,她依旧一言不发。
男子被她气的都快跳脚了,提前让人把火盆挪回来。
“我到想看看,你这张嘴能犟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他就出去了,这栋屋子再度只剩下岑欢喜一人,但有了草药的加持,她这次没那么难熬,但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对身体的损耗确实不小。
到后面,她眼前都出现重影了。
她也不硬抗了。
放任意识流失,灵魂进入空间,泡在灵泉里,老半天都不带冒头的,把藤蔓它们急的不断拍水,水花溅的到处都是,她只好起身。
“别急别急,我没事。”
【还没事呢?你看着都有点虚了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
藤蔓急的在空中不断挥舞枝条,险些把自己缠成球了。
岑欢喜把手抬起来,看着确实有点虚影的胳膊,心里也很沉闷,“可是我跑不掉啊,你是不知道,他们怕我耍花招,那绳子绑的啊,我都怀疑我是螃蟹了。”
那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再加上窒息和脱水,她根本跑不掉。
【那你现在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这话把岑欢喜噎的不轻,但也无力反驳,毕竟她确实跑不了,只能等林默来救自己,哎,这种该死的被动局面。
她颓丧的往后仰靠在泉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顶上的树冠,没有搭理碎嘴藤蔓。
藤蔓得不到回应,渐渐的消停下来了,安静的盘在岑欢喜身边,一起发呆,发着发着,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岑欢喜脑袋离它近,一瞬间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
“你干嘛?”
【你的灵魂没那么虚了!】
岑欢喜:?
她低头看看自己,好像……真的没那么虚了,难道外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心念一动,回到外边,睁眼就看见万俟弃带着面具的脸就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说实在的,这个面具真的很丑,可以吓哭孩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