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听完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慢慢的从他的颈窝里出来,与人额头相抵,深情的看了人半晌,然后亲了林默一口。
“林默,我宣布!你绝对是全世界最好的夫君!”
他慵懒的揽着她的腰身在边上坐下。
“但是我们的林夫人,并不听这个最好的夫君的话,小想法层出不穷,拦都拦不住啊。”
他语气戏谑。
岑欢喜面色红润,抿着嘴跟人发誓,“我保证,我接下来的春猎肯定乖乖在院子里休养,不会再乱跑乱跳!”
看她这么端正的样子,林默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面上装出来的凝重也终于软化。
“那我就看着了。”
为了让林默信自己真的改了,岑欢喜真的乖乖的窝在院子里,永远待在林默的视线范围之内,或者是待在他知道的地方,和她一起待着的,除了三个小崽子,还有一个山倾染。
就像现在,山倾染大大咧咧的窝在岑欢喜身边,拈着块糕点吃的津津有味,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哪个是病号。
岑欢喜睨了她一眼。
“我有理由怀疑,你不是来陪我的,你只是找个地方避着贺礼则吧?”
山倾染动作一顿,“什么避着啊,我为什么避着他啊,他和我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嘴硬。
岑欢喜撇了撇嘴。
“既然这样,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昨天林默允许我在山庄内溜达了。”
山倾染闻言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什么情况?真变得这么乖了,连出门溜达都要被允许的吗?”
“我之前不乖,把孩子都作没了,林默不跟我生气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可不得乖一点嘛。”
山倾染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林默平时那副死人脸,马上赞同了岑欢喜的说法,带着人出去溜达了。
为了官员及其家眷过得舒适,山庄的建设很完善,院落与院落之间点缀着花园或者池塘什么的供观赏。
岑欢喜也不走远,就在林家院落边上的花园赏景,没想到还是碰上了不想见的人。
宴阳初沉着脸目光阴郁的看着她们。
岑欢喜不知道自己受伤流产是因为她,只觉得她是为了恶心山倾染来的,“这儿离晏家院落可远着呢,宴小姐却出现在这,该不会是故意寻来的吧?”
宴阳初机械的挑唇。
“有意无意没差,反正我已经站在这里了,岑欢喜山倾染,就算你们一个爬上了一品诰命的位置,一个攀上了离溯皇子,但也改变不了你们乡野村妇的本质。”
岑欢喜听着都想给宴阳初捐点钱,让她去重修一下语文了,毕竟一个人连挑衅都是车轱辘话,属实是太可怜了。
山倾染见她面上无波无澜,自己心中也觉得宴阳初可笑,一点被刺激的样子都没有。
“宴阳初,与其在这里说胡话,你还不如回去等着嫁人。”
山倾染原意是讽刺宴阳初一事无成,空有皮囊,只配等着嫁人,但在宴阳初听来,却让她想起了父亲昨日突然跟自己说要把自己嫁出去的事,她心中愤慨,猛的甩袖离开。
山倾染知道这是戳着她痛处了,满意的笑了,但下一秒就被岑欢喜一句话问的笑不出来。
“离溯二皇子跟你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啊,他也就只会围着我赚,嘴上说着抱歉,其实一句该解释的都没解释,我后来想了想,也许是自己把我们的关系想的太重了吧。”
山倾染叹了口气,表情慢慢变得丧气。
“他是离溯的二皇子,我只是侍郎的闺女。”
“以前看话本子,老觉得上面说的门当户对太冷漠,明明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但有情哪能饮水饱啊,我们一不门当户对,二不两情相悦,还是算了吧。”
岑欢喜轻轻用肩膀撞了撞人,轻声安慰人,“什么算了不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