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入耳的那一刹那,岑欢喜就辨别出说话的是林默了,但是她无法确定他的位置,脑袋下意识的左右摇,试图判断他的位置,最后的结局的无所获。
林默看着她茫然委屈的样子,心头一紧。
“欢喜别怕。”
说完看向陆华生的眼神又凌厉了几分,饶是与他明争暗斗多年的陆华生,都被吓到了,心中顿时多警惕了几分。
“你夫人自己绊倒的你也赖我?我不是你,做不到把她捧在手心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快点把法子呈上来换她回去。”
林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岑欢喜不知道他答应了什么,心中着急,想让人别轻易答应,但话没出口就被人重新押回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恨得咬紧牙关。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她身上的药物针什么的刚刚被搜刮走了,但身上没有,不代表空间没有!
她窝到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闭眼做休息状,实则已经进入空间了,一进去她就直奔小屋子,在里面翻箱倒柜,翻出来一本薄薄的小本子。
这个本子是前主人留下来的一个关于毒药的手札。
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她孤身一人,肯定没法安全出去,只有毒药的辅助才可以让她更加安全,只不过这个这个药她只是见过,没做过。
第一次尝试制作并没那么容易,连着失败了两次,幸运的是在失败中,她有了治疗万俟昀腿的灵感。
万俟昀那情况,想要依靠修补让经脉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不仅难,且后遗症不少,那不妨试试破而后立。
人体是最奇妙的存在。
它的包容性和可塑性是人们无法想象的强大。
岑欢喜抿了抿唇。
手腕一转,准备丢掉的废弃药物重新被放到一个碟子中,她取出新的药材进行研究。
弄到一半,突然把东西一放,马上出去,一睁开眼就看见脸都要怼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陆华生。
她下意识后退,但背已经抵上墙壁,无路可退。
“你干嘛!”
陆华生不回答,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往后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还以为我们林夫人这么娇弱,被吓一次就昏迷过去了。”
“既然醒了,就吃东西,你也可以选择不吃,反正东西就是这么些东西,你把自己饿晕过去,我们也不会给你请大夫。”
陆华生说完直接松手,手里的碗直接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片,里面的包子滚出来了,在抵上岑欢喜的脚尖时才停下,白花花的面皮上沾满了灰尘,看着就倒胃口。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欺辱人产生的愉悦,愣是消散了不少,有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想揍她一顿出气,偏偏又揍不得,最终,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岑欢喜则重新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天窗外一片黑暗,让人无法辨别具体时间,她也不在意,起身略过已经冷硬的包子来到门后,双手把裙摆微微拎起,然后一脚踹在门板上。
巨大的动静惊醒看守人。
“我饿了!”
岑欢喜理直气壮地声音弄得其中一个看守人暴躁不已,要不是另一个还有点理智,死死的拉着了他,他说不定就要进去揍人了。
“你拉我干什么?现在才什么时辰,不早不晚的,吃什么东西啊!”
“她吃不吃是一回事,我们送不送是另外一回事,去随便那点东西把人打发了就可以了!”
岑欢喜把这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挑眉无声冷笑,松开裙摆,一手把一瓶无色的药水倒在地上,一手拿着一枚药丸往口中送。
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
屋内充斥了看不见闻不着的毒气,在看守人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毒气如卸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