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倾染去玩,我死皮赖脸跟着去,期间一直在示好,她也一直在决绝我,可能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我有点受不了,最后一次说了点重话,结果她就再也没搭理我了。”
“我去府上找她,她不让门房开门,我钻狗洞,狗洞被封,翻围墙,好家伙,她让人在围墙上放碎瓷片,我是真的无可奈何了,这才来找你的欢喜姐,你可要帮帮我啊!”
唐月勉半蹲在岑欢喜面前,手拉着她的袖子,一边说一边晃。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此时此刻竟然委屈的像个孩子。
不过她并没有被他的表象击败,甚至还面无表情的抽回袖子。
“你别光哭诉,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什么重话。”
唐月勉一下子就心虚了。
下意识看了眼林默,想让人帮帮自己,但林默却移开视线,打定主意不插手这件事,他无可奈何,只能全盘托出。
“我说倾染冷心冷情,按照我那个架势,就算是个石头也被捂热了,但她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越说声音越低,甚至不敢看岑欢喜。
岑欢喜也是真的要被这个小兔崽子气死了。
“你说你糊不糊涂?”
“喜欢别人那是你的事,总不能因为你觉得自己付出多,就要求别人一定要回应你吧?”
“这可不是做生意,可不能这么算的!”
“而且照你的说法,倾染一直在拒绝你,并没有给过你‘她可以会接受你’的这种感觉,这样你就更不应该那么说她了。”
“因为她在一开始就让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是你自己倔的跟头驴一样,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戳着他的额心,劲不大,但仗不住次数多啊,愣是把那一小块皮肤给戳红了。
他虽然不敢反抗,但她看着却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干咳了几声,把手收回来,用眼神示意林默给人上点药。
林默看着她死倔着不看人的样子,心中好笑,但还是乖乖的给唐月勉拿药膏。
等药抹好了,她才叹了口气。
“最后再帮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帮着倾染揍你!”
说着,岑欢喜还咬牙对着唐月勉比划比划拳头。
……
翌日。
县令府内。
岑欢喜和山倾染并肩坐在小花园内的秋千椅上,一人拿着一碗乳酪,边吃边唠。
“倾染呀,其实我今儿来还是有点其他事情的。”
眼瞅着乳酪都要喝完了,话题也快找不到了,岑欢喜硬着头皮开口,山倾染却翻了个白眼,歪着身子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行了,有事就直说,你今儿一来就有点不对劲,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开口呢,没想到你那么有毅力,硬是忍到现在。”
“我猜猜,是为了唐月勉来的吧?”
“哼,他也就告状本事不错了。”
她说话间想起了唐月勉那个傻子每次上赶着讨好自己的样子,心中酸涩。
岑欢喜看她好像也没那么生气,这才放心继续说。
“他确实来找我了,不过不是告状,是求我给你带句对不起,说他那会的话不是真心地,只是气上头了。”
“气上头的话才是真心的。”
山倾染眸色黯淡。
“我从一开始就拒绝他了,我说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但他自己不死心啊,一直追着我。”
“但执着是他的事,我不能因为贪恋那点被在乎的感觉,就一边心里装着人,一边耗着他,所以我那天才那么赶他的,没想到他说我冷心冷情!”
“我要是真的冷心冷情,我才不会一而再的拒绝他,而是吊着他,利用他了!”
山倾染真的被那个大傻子气坏了,明明她是一番好意,他却那么曲解自己,早知道就不说了,等他看着自己和马晏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