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看着他们这个情况,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先把脉确定情况,再确定病人有哪几个方面难受,挑一些容易处理的先减轻病人身体负担。”
严老站在岑欢喜身后,几眼确定了大概情况,缓缓开口。
她把这几句话听到心里了,深吸一口气后想蹲下给人把脉,但是这个病人的手腕皮肤已经被胀起来了,没法子,她只能去找个可以把脉的病人。
严老给人把脉倒是没这个限制,取出银针,针轻易地探入皮肤,脉搏每一次跳动,都由针尖如实的传递给他。
岑欢喜回头看见,兴奋的凑到他身边。
“师傅,你可以教我这个吗?我只会针灸,不会用银针探脉诶。”
严老老神在在的睨了她一眼,手下意识要捋一下长须,摸了个恐,手指只能尴尬的在捻了捻。
“我用银针,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这次我会边用边教你,你也边自己练手,等吃透了,你以后走哪都不缺一口饭吃了。”
严序之年轻时就是靠的自己钻研出来的八针法混的风生水起的,随着年岁增长,八针法逐渐完善,说句不客气的,放眼全国,在银针上,没人能赢过自己。
岑欢喜被他这话说的眼睛发亮。
“好!您现在给我秀一手!”
严老也不含糊,继续探脉,几息后缓缓的把自己探得的情况说出,寥寥几句,但句句说在点上,被探脉的病人都来精神了。
“大夫啊……您说的都对,您肯定有法子救我,有法子救我的对不对?”
病人体力不支,说几个字就喘的厉害,但后面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拔高,周围几个病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祠堂内掀起一阵声潮。
岑欢喜担心他们情绪太激动导致身体不适,赶紧出声安抚。
“你们不要激动,我们也是刚来,对情况还不了解。”
“当然,我们也会尽力找到救你们的法子,你们请相信我们一次。”
她知道。
这些人目前只需要一点盼头,一点活下去的盼头,哪怕这个盼头很模糊,也足够了。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出来,祠堂内的氛围就变了,比起一开始的死气沉沉,现在多了些活气。
“大夫,麻烦您了。”
“麻烦您了。”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祠堂内顿时一片“麻烦您了”,祠堂外的李建国听的红了眼眶,有多久,没听见里面发出声音了,只要愿意说话,那就有盼头了。
……
半个时辰后,岑欢喜师徒俩出来了。
跋涉了一天的严老,此时眼神里满是疲倦,李建国也懂事,连忙招呼他们去早已准备好的屋子。
“吃食和热水屋内都有,二位大夫早点休息,这次泰宁村的事情,麻烦二位了!”
李建国郑重的对他们鞠躬。
岑欢喜觉得自个啥事都没做呢,受不起这大礼,连忙要扶人起来,谁知李建国倔的跟驴一样,死活不起,最后还是严老开口了,他才起身,最后连说了好几次有事尽管找他才离开。
送走李建国,洗漱完的仰面呈大字瘫在床上的岑欢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很累了。
也躺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床上了,但一闭眼就是刚刚那些病人的样子,闹得根本睡不着。
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
许是心中挂念事,岑欢喜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了,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奔着祠堂去了,原以为今天会过得像昨晚那样平静,没想到今天刚进门就被一个病人扑了个正着。
看衣着,这是个女子,但是披头散发的看不清脸,只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用力到青筋都暴起来了。
“松开!”
岑欢喜咬着后槽牙憋出这句话,对方却更疯了。
“你这个骗人的假大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