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宁此刻的手掌,就好似那吹胀了的气球。
当真是随时可能炸裂。
光想想绿色汁水四溅,露出白森森手骨的模样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白雉微眯着眼睛。
恶趣味地欣赏着她脸上的恐慌情态。
等她当真掉金豆豆了,才拍了拍软榻边沿,语气强势:“过来。”
沐阮宁这会儿慌得不行。
乖乖照做。
白雉抬手托住了沐阮宁的绿色大巴掌。
另一只手从发间抽出一根蓝色的细针来。
一下子对准了她的手。
“!!”沐阮宁吓了一哆嗦连忙抽回手护在袖子下:“你干嘛!”
“拿、拿针戳,岂不是会当场爆炸?”
白雉眯了眯眼。
一个字也没解释,米白色宽袖一展,飞快地撩开她的袖子。
沐阮宁只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儿。
便看见那细针在空中拉出一丝优美的光练,针头很快便没入了自己深绿色的皮肤!!
她感觉到了疼!
“啊啊啊!”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
半晌。
沐阮宁回过了神。
预料中汁水四溅的爆炸并未到来。
低头看去蓝色的细针扎在手背,通身早已经变成了颜色。
盈盈似有绿光。
白雉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缓缓转动针尾。
那针就像个漩涡,缓缓地吸吮着她手掌上的毒素。
那双幽蓝色的眼睛虽然漫不经心有些懒散,但做事儿的时候,还是只盯着正经事,连眼角余光都没赏她一个。
沐阮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白雉弄了很久。
沐阮宁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床边。
终于,在天光彻底湮灭之前,白雉抽了针,在沐阮宁震惊担忧的目光里,将那细针塞进了袖子里。
“这个有毒,你就不怕它扎死你……”
白雉怔了下,忽然怪笑了声:“呐,你想不想试试别的毒?”
“并不想!!”
少年郎扭了扭脖子,发出嚓嚓两声,他似乎很累了,精神相当不好。
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显惨白。
想了想,他抬手将枕头扔了下去。
“坐这边来。”
拍了拍软榻。
沐阮宁盯了一眼已经消肿的手掌。
若说将才是肿大麻木失去了知觉,那如今,恢复了肉色的手,皮肤有些皱巴巴的。
整个手掌都刺痛发痒。
她觉着大抵是毒素尚未清除干净,连忙爬上去乖乖坐好。
谁知下一秒。
白雉掀开眼皮子打量了她一眼,抬手将手指搔入发根,轻捋了下。
然后!
猝不及防地躺在了她的腿上。
“?”
沐阮宁人都懵了:“喂!”
她慌得不行。
哪知道白雉皱着眉蹭了蹭脸颊:“不要鬼吼鬼叫的。”
“老子很累……”
“让躺一下又不会死。”
“趁我没睡着,快说。”
说什么?
哦对。
沐阮宁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她想起自己是来找沈宴舟的。
所以回答得极快:“我找沈宴舟。”
“沈二郎啊……”
沐阮宁听他说话,似乎是知道的,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