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妍镇定自若,款款上前,笑得温柔:“裴大人,小女子前几日捡到一样东西。”
她素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
“问过沈国公夫人,听说是您的,特来归还。”
……
……
过了几日。
太学的入学帖子辗转发到了府邸。
沐阮宁等了太久,大多数一早就到手的。
多嘴询问了一句,又给了赏银。
那报喜的吏员掂了掂银子,眉花眼笑:“换了旁人我可不告诉的。”
“嗯嗯。”沐阮宁笑着点头。
那吏员四下里瞧了一圈,凑近了:“原本呐,您得落到黄字班,最好也就是玄字班的。”
“可您运气当真好,地字班的一个学子腿摔断了,不得不放弃入读。”
“……”
人送走之后,沐阮宁还在纳闷。
这太学堪比科举最佳殿堂,不要说断了腿,就算还剩一口气,也得先占个名额吧。
搞不懂……
沐阮宁懒得去琢磨了。
兴冲冲地去分享快乐。
家里众人,就连赋闲在家的大哥还有称病不肯进宫也不肯入学的四哥都替她高兴。
回到蒹葭苑,沐阮宁的脚步一时顿住了。
唯独少了沈宴舟。
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要不小姐给二公子写封信?或者去拜访?”小芙看出点端倪,连忙开口。
沈宴舟那日送香囊,便是最后一面。
入学考过后,再没有借口留他。
就算国公府没来人。
阿爹阿娘那儿自己也说不过去。
好在他回去后,时不时从外头宅子里传递来的消息,大多都是平安。
沐阮宁确实不太放心。
“不行的。”她最后摇了摇头。
“沈国公府比不得旁的地方,我若前去,说不得还会给他招来祸患。”
叹了一息。
她有些失落地准备起明日入学要用的东西。
“左右等到了太学便能瞧见他了。不打紧的。”
“对了,我让你打听的玉五小姐之事,可有信儿了?她现在住在哪儿?”
沐阮宁忽然询问,心里也在思忖。
她不会当真住在染梧胡同吧?
是寄居在亲戚家倒也罢了,若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渣男,可就坏了!
自己路见不平帮一帮还好,当真没那资本闯人家里去救人的。
沐阮宁注意到,提起此事,小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古怪。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想急死人么?”
小芙被她一双手抓得死紧,一面挣脱一面长话短说:“她嫁人了。”
“啊?”
沐阮宁觉得很惊悚。
前几日还被人追得满街跑,这才几天呢……
就嫁人了??
“是!”小芙很肯定地点头:“您知道裴家么……”
沐阮宁当然知道。
就算来京城不久,还两耳不闻窗外事读了老长一段日子的圣贤书。
但原书里就曾提到过裴家。
虽然后期被新帝沈宴舟嘎了韭菜,但死的不过是其中一户罢了。
这样的世家,就算死几个领头的,底蕴在那,不出几年,就会有新的才俊、新的高官顶上去。
沐阮宁深知自己说不知道的话,小芙一多半会滔滔不绝先解释一二。
当下便摆摆手:“直接说事儿!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