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车夫听见这声音,愣了一下:“五小姐认识此人?”
也不怪他不知晓。
沐阮宁在三年多以前跟玉霜妍划清界限之后便再没怎么参与过那些富贵人家的宴会了。
唯一一次碰面,就是先前在宫宴。
不过,玉霜妍既然到了盛京,那碰见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嗯,从前的一位故人。”沐阮宁斟酌了下措辞,开了口。
“哦……”
“站住!”一帮人呼喝着从街边巷子冲了出来。
“快!在那边!”
有人发了一声喊。
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玉霜妍去的。
沐阮宁又瞧了一眼,抓着车帘的手指曲起,有点犹豫。
还是车夫察言观色,低声询问:“小姐可是要管管?”
拿什么资格管?
“不用。”她放了帘子:“跟咱们无关,别误了考学的时辰。”
“是……”
车夫扬鞭的声音传来。
……
……
眼前是一堵又黑又旧的墙。
没路了。
玉霜妍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今日的天光极好。
可是这样的天光,在高墙之下,被遮蔽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穿不透这儿的阴冷寒湿。
玉霜妍抓紧了自己的胳膊。
一只粗糙的黝黑大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手的主人扬起了另一只手。
一巴掌就往下呼。
玉霜妍瑟缩着闭上了眼睛。
“还敢跑!”
巴掌没能打下来。
旁边儿的跟班抓住了壮汉的手。
壮汉大怒:“你作甚?心疼这贱人?”
“不过是公子的相好而已,连姨娘都算不上的骚货!大娘子管教她,还叫她得了风声跑了。”
玉霜妍咬紧了下唇。
铁锈的滋味弥漫开去。
在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
“您消消气。”跟班讨好地小声说:“这贱人脸蛋儿不错,若是打坏了,兴许公子会怪罪不是?”
壮汉一听。
砸吧了下嘴,手里的力道放轻了些。
“要你提醒?”
话罢用力一搡,玉霜妍便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是不错。”粗壮的腿缓缓靠近,声音带着点猥琐。
玉霜妍大惊失色。
抬头时。
果真从他眼里发现了令人作呕的光芒。
她攥紧了衣领,害怕地往后头缩:“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几个男人都小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哥哥们想疼疼你。”
“你这小浪|蹄子伺候得公子,伺候不得咱们?”
“都是男人的家伙事儿,有什么区别?”
“滚开!”玉霜妍惊恐万状。
可娇小姐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打手家丁?
她虽然抵死抗争,到底被抓住了手腕。
又黑又状的身子像山一般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小美人儿,你越反抗,咱们越兴奋。”
“今日也让咱们尝尝高高在上的小姐是个什么滋味儿!”
“哈哈哈!”
哄笑声里。
几只手扯开了她的衣裳。
油腻腻的热汗熏得她不住反胃。
她想起张妈妈的话。
【没有价值的人,拿什么祈求怜悯?】
【这点儿小事都办砸了,还想让主子们饶了你,真是天真。】
【林尚书刚死了老婆,你身份差了些,不如嫁过去替咱们打探消息。】
【我们会帮你的,过阵子有个宫宴,只要你上了那老尚书的床,你便是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