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她又尴尬又害臊,挣扎着要爬起来。
哪知腰间骤然一紧。
沈宴舟很轻易地将她拘在了怀里。
“那么久,你们说什么了?”
“我想知道。”
没有解释为什么想知道。
突兀的问题、突兀的强势,让沐阮宁有种陌生感。
她巴着他强悍的手掌,有点呼吸不畅:“先放开我……”
好心慌!
“阿宁……”
他松了手。
沐阮宁起身的姿势略显狼狈。
沈宴舟盯着她,飞快地拉住了她的袖子。
红了眼瞳:“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魏雅臣?”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是顾清则、可以是魏雅臣。
唯独不能是我……
沈宴舟张了张嘴——
来喜欢我吧。
一点点也好。
可是言语在喉咙里盘旋却一时说不出口。
当他鼓起勇气的时候。
沐阮宁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可不许胡说。”
“我与魏大人只是朋友。”
“不是那等关系!”
她说得很坦然。
“魏大人有喜欢的姑娘的。”
“就像你以后,也会有很喜欢很喜欢的姑娘。”
还不止一个……
沐阮宁心下叹息。
崽儿这样的天选之人气运之子,哪里是自己能肖想的?
至少现在,经历了种种,她清楚地知道。
像自己这样的小炮灰,想要活下去,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沈宴舟眼睛里的血色褪了下去。
周身的气势也恢复了往日的乖觉温柔。
……
……
一连几日。
风平浪静。
沐阮宁甚至觉着崽儿是不是转性了。
往日里但凡顾清则在,他总能揶揄两句。
现在,他不搭理顾大郎了。
顾清则纳罕地略提了两句后,倒也没太在意。
“顾家可是因为岁河的事情添了许多麻烦?”
沐阮宁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也是寒暄。
这等事情,是世家内部的事儿,不足为外人道。
她以为顾清则会一笑置之。
谁曾想,他顿了片刻,略说了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家族书院儿里出来的人遭了牵连,处置首尾。”
“还有些产业也需要扶持一二。”
顾清则笑着道:“宁表妹学过掌家对这些心存好奇也很正常。”
不愧是人情练达顾世子。
连理由都替她想好了。
“嗯……”她连忙笑着点头。
“倒是刺杀太子的人抓到了,明日午时便要在午门斩首。”
这话听得沐阮宁心里一咯噔。
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
她赶紧遗憾地解释:“我明日是太学入学考。没法子前往。”
顾清则倒没思量太多,笑着颔首:“姑娘家,看什么杀人砍头的?”
“这样就很好。”
沐阮宁一面敷衍,一面装作漫不经心地去瞧了眼沈宴舟。
那可是他的手下。
说嘎就要噶了。
前阵子他不是还讲过,人家会放过坦白之人?
可沈宴舟委实没什么表情。
一手拿着书册,一手执笔,细细写着注解。
“……”
真是淡定。
等到了晚膳。
这次终于无人打搅了。
将下人都撵到了门外,沐阮宁才开口问:“你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