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宁还没反应过来。
便感觉双腿离地。
沈宴舟他竟然,握住了她的腰。
“??”
可不等她斥责,少年郎飞快地将她放到了八仙桌上。
整个过程不过一秒钟。
“……”沐阮宁盯着崽儿再清澈不过的单纯眼眸,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此刻。
她坐在桌上。
沈宴舟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
“这样就好了,摸吧。”
“……”沐阮宁忽然有种罪恶感。
果然,习惯要不得。
她低头攥住了自己的手。
暗暗思忖,以后得改,孩子大了,再也不能乱摸了!
“阿宁?”沈宴舟等了许久。
眼前的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沐阮宁抿着唇抬眸。
目光一触。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姑娘立马怂了。
她耳朵上染了两片可疑的红晕,飞快地躲开了少年郎的注视。
沐阮宁全身上下,大抵只有嘴最硬。
“哦。”
“我突然不想摸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时,沈宴舟失望的神色尚未收敛。
沐阮宁喉咙又哽了一下。
以至于说出的话竟带了一股子轻颤……
“沈宴舟,你、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若是有姑娘家想碰你……”
“这道策论我会。”沈宴舟神色认真地打断了沐阮宁的话。
然后好看的薄唇吐出了三个字:“让她滚。”
“……”沐阮宁脸有点黑。
“其实也不用那么言重……”
淦!
这是什么直男操作!你将来的后宫不想要了吗?
还有……
怎么觉得这三个字有点耳熟。
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呢??
……
……
雨下了好几日。
北镇抚司的羽衣卫衙门。
魏雅臣在黑牢中轻擦了擦刑具。
笑容自带几分冷锐,配上空气里飘荡着的霉菌、锈蚀与淡淡的血腥味。
足以令人惊悚胆颤。
“你知道,进了我羽衣卫暗牢,想活着出去,可是千难万难的。”
“听说你点名要本官来审。”
“我就是魏雅臣。”
“你最好老实交代……”
木桩上绑着的男人半边脸都是虬结的疤痕,还瞎了一只眼。
魏雅臣的话音刚落。
便听他沙哑地开口。
“魏雅臣?”
“是。”
瞎眼男人冷硬的表情骤然就变了:“好!我交代,我都交代。”
“啊不过……”
魏雅臣皱起眉,警惕地走到他跟前,抄起带血的鞭子摁在他脖颈上:“不过什么?”
他见多了这等狡猾之人。
总喜欢耍花样。
寻常都得用几样刑具才会吐真。
“不过,我饿了……”
男人带着哭腔,几乎要猛男落泪。
“……”魏雅臣就像一只竖起了尖刺全副武装的刺猬,谁知下一秒就扎进了棉花堆。
“咳……”他被空气呛到了。
“魏大人!我跑了三天……你们追了三天!呜呜呜,我连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呜哇——”
“你给我吃点肉吧!有酒有肉,我什么都说!”
“……咳咳咳……”好像呛得更凶了。
……
……
“千户大人真厉害。”
“不愧是北镇抚司第一。”
“是啊。”
“这么多人撬不开的嘴,魏大人一盏茶时间不到就拿下了。”
魏雅臣离开北镇抚司的时候。
下属们都在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