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的肚子已经有半个球那么大了,她身形纤细,站的时候不明显,但蹲下来的时候,微椭的弧度靠在膝上,随着她的呼吸似乎微微颤动。
齐元衡每每看了,心里都软得不行,很想亲亲抱抱她,以彰显自己的喜爱。
朝中因着皇后有孕,又想拉张开选妃的序幕,齐元衡当朝甩脸,表示自己后宫不会再进人,若有大臣再敢再进言,格杀勿论。
下了朝,他摆着一张寒意凛然的脸来到安武宫,吓了阿瑶一跳,以为他犯病了。
季典也下意识往她身前一挡。
齐元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将季典拨开,直接将蹲在地上的阿瑶端回东殿,让宫人传膳。
阿瑶抱着肚子猛摇头,苦着脸说道:“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齐元衡看着她那张有些青白的脸,硬下心肠,取了一碗白粥喂了她几口,见她勉强喝下肚,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口气刚松完,她就捂着心口一阵干呕。
季典连忙又取来一些酸梅给她食用。
阿瑶勉强压下不适感,眼角眨着泪光,安抚脸比她还白的两个男人:“我没事,我没事。”
齐元衡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他的情绪甚至严重影响到他的睡眠。
阿瑶自从有孕后,虽然孕吐反应比较厉害,但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几乎一碰到枕头就能入睡。
而齐元衡总是睡不着,一开始是因为兴奋激动,后来看到她孕吐不止,心里担忧,再后来,勉强能入睡,却总是梦到她难产的场景。
阿瑶看他精神越来越差,担心得不行,细问之下才问出他的心结,失笑道:“你怎么不说?”
齐元衡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言语。
这个不信神佛的人,此时此刻突然信了一些虚无的东西,担心自己说出来,梦境会变成现实。
这种精神紧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她生孩子那天。
阿瑶痛得意识都快融化,仍然没能将孩子生下来。
迷迷乎乎中,她听到一声暴喝:“保住皇后。”
“她若出事,朕要你们陪葬!”
这种昏君之言,听得她想要发笑。
齐元衡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难掩哽咽:“你不能出事。”
阿瑶抽出几分力气,侧头望向他,颤着唇回应:“我不会出事的。”
齐元衡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她还差,脸色灰白,双眸布满红血丝,哪里还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阿瑶几乎快叫不出来,咬着唇,眼神开始涣散,被握在齐元衡掌心的手也无力地滑落。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快开门,我带了药过来。”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紧接着,殿门打开,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齐元衡抽出短刃,赤红着眼睛对着身后的人。
“皇兄,是我。”齐元雅不顾是否会被伤到,挥开短刃,将手中的小瓷瓶对准阿瑶的嘴往下灌。
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感应到齐元雅的到来,阿瑶感受身体的痛减轻了一些,轻轻睁开眼睛。
“皇嫂,坚持住。”齐元雅代替了齐元衡的位置,握着她的手心说道。
同时,阿瑶脑中的系统也说道:“宿主,再坚持一下,孩子就快出来了。”
阿瑶咬紧牙根。
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她感觉自己卸下了全身重量,终于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
齐元雅这趟到来并非凑巧。
太医诊断阿瑶这一胎并不太稳,阿瑶怕齐元衡过于担心,便让人瞒下这个消息。
系统说,这个世界已经圆满地完成,齐元雅作为女主活得好好的,将会遇到众多机遇,不如求助于她,看她能否帮忙寻到一些助于生产的药物,在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