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元衡还是拉开了她的衣服。
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前一天的痕迹,他手指轻轻抚了抚,阿瑶忍不住抖了抖。
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别动。”
皮肤传来一阵清凉,霎是舒服。
阿瑶脑海中颇为煞风景地想起前天去寺庙上香时,齐元雅提起的几位大臣家的千金,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你是不是打算选妃了?”
“谁跟你说的?”齐元衡瞥了她一眼。
“这种事情,宫里自有人传来传去,我听到也不奇怪吧?”她没有交代出齐元雅,抬头端起他的脸打量了两眼,突地轻笑起来。
他这张面相长的真是很不错,是女人会一见倾心的类型,若他愿意稍微收敛起一些戾气,后宫怕是被人争先恐后地挤破头。
不知为何,面对面地跟他说起此事时,她心中没有齐元雅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气闷。
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跟他讨论:“你想选哪家小姐进后宫?”
齐元衡眼神凉凉地盯着她:“你觉得呢?”
“丞相家的千金、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礼部尚书家的千金……”
阿瑶掰着手指,将齐元雅报给她的人员一个一个念了出来,感觉有些少了,不过人员贵精不贵多,“本宫觉得都不错。”
“是吗?”齐元衡沉沉说道,手指使劲地按了按她手臂内侧的青痕,上面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牙印。
那一块是她不小心在床头磕到的,当时还没有痕迹,只是感到有些疼,又被他按着又亲又啃了一番。
他一按,那一阵痛感又冒了上来,她捏了捏他的脸,“我难道要说,我不喜欢她们,你别选妃了?”
齐元衡指尖一松,低下头在那处位置安抚似的吻了吻,“朕给你这个权利。”
“哦。”她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着他朝下探下去的脑袋,拉着衣襟掩上身体,“够了,不用擦了。”
那点痕迹没两天就能散。
他再擦下去就不一定了。
齐元衡有些不满地抬起头,看着她坚持的神色,半晌用被子包住她的身体,将她推进了床内侧。
然后他拿起季典拿进来的包裹,往里掏了掏,掏出一沓奏折和一支朱笔,对着有些昏暗的烛光开始批阅。
奏折有长有短,他看一半扔一半,将长篇大论的重新扔回包裹里,简言禀奏的批了一些。
转过头看到躺在一旁的女人眼睛已经闭上了,脑袋靠在他的腰间,呼吸平缓,小脸一半埋在被子里,睡得有些发红。
他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耳根。
手上的奏折再也看不下去,他拎起包裹,走出外殿,“季典。”
季典悄无声息地出现,“主子?”
“把这些奏折送到端王府。”
季典惊诧地睁大眼睛,“这……合适吗?”
“哼,都是表明端王只会吃喝玩乐,不事朝政的奏折,让他自个儿看看吧,还有一些上言让朕选妃的,朕看端王年龄也到了,也应该选正妃了,让她看看哪户人家合适,朕似旨指婚。”
“……是。”
季典有些同情,但是忍不住内心的开心,笑得一张脸更加肿痛。
齐元衡却觉得他那副模样伤眼睛,“下次打不过就不要自不量力了。”
端王府。
齐元雅又在后院的戏台前打发时间,戏台上的伶人唱得有些力不从心。
管家有些不忍心,上前替他们解脱:“王爷,这戏班的人都唱了一整天了,该让他们歇歇了。”
齐元雅打了个呵欠,她也困了,若不是她的院里被人占了,她也不至于沦落到整天守着戏台听戏。
都快学会唱《抚关山》了。
季典便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齐元雅看着他那张脸,暗暗闷笑了一声,“什么事?”
他递上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