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心口的最后一丝火热褪去,她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坐了起来,眼睛在黑暗中一阵梭巡。
虽然看不清这处地方的东西,但这里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是她之前去过的那个密室。
她抬起手,蓦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齐元衡的声音响在耳边:“清醒了?”
阿瑶的手稍一用力,从他的掌心滑了下来,身体往一旁悄悄移了移,“我没事了。”
齐元衡便“嗯”了一声,“这里是书房密室,你坐着的是先帝收藏的冰魄玉床,有静心养神的功效,没想到用来……也不错。”
他对那个词眼含糊而过。
阿瑶心里有些不满,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她一听到齐元衡的声音心里就冒出一阵由由而外的不愉快的感觉。
让她不太想跟他说话。
也不太想跟他在同一个空间相处。
“我想回去。”
齐元衡不知从哪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伸手正要帮她系带,却没想到她自己急冲冲地系上了。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带你的鞋子过来,我抱你回去。”
阿瑶淡淡地点了点头。
披风的兜帽遮在眼前,外界的光亮一阵一阵的,她不知道是烛火还是阳光,分不清时间。
只听见季典跟在一旁低低的声音:“主子,东殿收拾好了。”
她突地想起自己就是在那里中了催情香。
不知是谁动的手脚,在皇宫是干这种事情,简直是不要命了。
齐元衡此时也没有跟她细讲的想法,将她送了回去后便离开了。
阿瑶坐在床沿,感觉自己眼睛有些适应外界的光亮,便悄悄拉开兜帽,双眼眨了眨,“二芽。”
“娘娘。”
二芽上前,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痕。
阿瑶一惊,指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二芽,你怎么了?”
“娘娘,”二芽的眼泪簌簌而落,“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阿瑶被她哭得一阵心软,柔声哄了又哄才止住她的泪水。
二芽这才说起自己前一晚上的经历。
宴席上觥筹交错,帝后多少需要与众臣饮酒作乐,她得了闲便回了东殿吩咐宫人煮好醒酒汤,等帝后回来时才好用上。
谁知一回头便被敲了一下闷棍,对方随手找了一个空房将她一塞了事。
直至第二日凌晨,季典在巡逻搜找时见到她,还以为是躲藏的刺客,将她头往地上猛地一按,这一磕才将她给磕醒了。
阿瑶听得一阵心疼,给她放了假,让她去太医院配药涂抹。
看来前一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具体情况她得找人探听探听。
阿瑶朝宫人招了招手,“让季侍卫过来。”
过了一会儿,季典没来,齐元雅过来了。
她仍是一身女装打扮,一脸笑意明媚,“皇嫂,你可是想问昨夜发生之事?”
阿瑶点了点头,“你怎么还这一身?”
“皇兄不让换下。”齐元雅说起来也是一脸烦躁,她这一身装扮出入宫内,被众人明里暗里围观猜测,流言满天飞舞。
“东原国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竟然私下买通宫人,在东殿放了催情香。”
这个附属国的情报显然更新没那么及时,以为东殿是皇帝的住所,下了催情香后,让两个献舞的美人偷溜到此处等候皇帝的到来。
却没想到,季典这个时候被派去暗查她们。
她们虽想攀附皇帝,却也知道,在事情未成功之前若被抓住,小命直接不保,便携手逃跑。
而后阿瑶进了东殿,中了催情香。
但阿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中了催情香后,在室内唤了人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