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别的事宜,齐元雅是个遇事能推就推的主儿,找了众多借口后,终于被齐元衡不耐烦地挥退。
她出去后,齐元衡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些许烦躁的情绪,目光移向内内殿,半晌迈步走过去。
“醒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阿瑶睡得有些泛红的脸颊,将她扶坐了起来。
阿瑶几乎要习惯他这么对待自己了,对他没了一开始时的抗拒,身体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半晌后说道:“饿了。”
“那就传膳。”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齐元衡摸清了她的口味,让御膳房准备的菜色几乎都是她喜欢的。
他对她的胃口也十分有把握,他夹多少菜她就吃多少菜,他放下筷子就意味着她吃得差不多了。
阿瑶轻觑一眼他的神色,发现他的心情很不错,暗暗试探道:“端王与陛下的关系似乎不错?”
齐元衡抬起眸,皮笑肉不笑,口气有些不满:“你对端王还真是好奇,有什么想要问的?”
阿瑶摇头说道:“我就这么一个疑问。”
“端王与朕骨肉至亲,关系当然好。”
这句话跟放屁一样。
阿瑶心中吐槽,见他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后背有些毛毛,心道他又要发病了吗?
齐元衡向外招了招手:“来人,把皇后的药端上来。”
阿瑶:“……”
果真没来好事。
她拒绝他一口一口的喂,自己端着碗把药喝下肚,苦得打了个寒战,嘴里被塞了一颗东西。
她下意识地含住,牙齿轻轻抵住他微凉的手指,不知要不要吐出去。
齐元衡手一顿,指头轻按了一下她的唇瓣,抽离开来。
阿瑶用指节蹭了蹭下唇,抿紧了嘴。
由于他还有一堆奏折要批,便让季典送她回了寝殿,阿瑶走得有些累,一路上风景再好看也无心欣赏,有些无力问道:“怎么没有轿子抬?”
季典面色夸张比划道:“以前有个刺客埋伏在宫里,那几日坐轿子的娘娘都被刺杀而亡,先帝便下昭以后宫内一率不准坐轿。”
系统在阿瑶脑海里说道:“那不是有没遮掩的那种轿子吗?”
阿瑶想了想,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下被高高抬着走,莫名有些抗拒,“那不也是一个明显的活靶子嘛。”
季典送她进去后并未离开,对她说道:“娘娘,还有半月便是朝延日,明日会有锈娘过来给您量身备衣。”
朝延日?
这是什么日子?
季典说完便退下了,阿瑶叫了二芽来给她解释。
二芽恭敬说道:“娘娘,朝延日是一个节日,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宴席来庆典,这天被派遣到京外的大臣会回京述职,还有一些仰仗大齐得以生存的小国也会来前来朝奉。”
更重要的是,各大来使也会趁这个机会,给皇帝贡献各个地方的美人。
原身没参与过这个宴席,阿瑶对这个节日不敏感也不会引人奇怪,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晚间,她给齐元衡涂抹乳膏的时候问他:“朝延日需要我主持什么吗?”
一般宫内宴席由皇后或者礼部主持,阿瑶生怕自己猝不及防就被压下重担,满目担忧。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他的眼神扫过她微垂的眼眸,盯着她红润的唇瓣,目光幽深,“只需要陪在朕的旁边就好。”
阿瑶惊喜地抬起头,蓦地撞进他的眼眸,心里一阵紧张瑟缩,轻轻后退一步。
齐元衡抓起她的手,凑唇在她指腹间磨了磨,目光仍似恶狼般盯着她,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猛缩回手,出乎意外竟然成功了,身体连忙往床上一躺,挤进了里面。
系统心说,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然后它看到齐元衡熄灯上床,只是将她搂进怀里,却没有